“以后我赚了钱都给你。”坐在一旁的陆文说。
“我谢谢您嘞。”小树愁啊,快特么愁死了,他怕陆文的眼睛再拖下去就治不好了。
陆文从小树出来那天就没再回过家,一直跟小树住在这里。
高考前陆文的眼睛就出了些问题,高考失利,现在复读也没办法去,联系他妈妈也联系不到。
老板背后里问桑亦:“你打算怎么着啊?就这么一直带着他,劝你一句,别恋爱脑上头,你自己都养不活你自己呢。”
“谁恋爱脑?”小树瞪他,“我没谈恋爱。”
老板:“……你不是恋爱脑,你是脑子有病。”
“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小树转脸又是乐呵呵的,“你觉得我过的不好吗?我觉得比以前过的好太多了,晚上还有个人聊天。”
老板拒绝再跟他沟通。
小树确实觉得现在日子过得还挺不错,虽然缺钱,但有奔头,等陆文治好眼睛后,说不定能飞黄腾达,到时候他就可以坐着数钱了,哈哈哈哈,这叫投资。
当然了,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被陆文逼着学习。
“我为什么要学这些东西?”小树看着那书本上的鬼画符,“我一个文盲,为什么要学习?”
“学习是必须的。”陆文坐在他身边按着他的脖子,“这年头不流行有文盲。”
“滚蛋。”小树挣扎,“我不学。”
“必须学。”
“我不。”
“学。”
“不。”
陆文不说话,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用他无神的眼睛看着他。
小树想动弹,他的手还压在他的脖子上不松。
“你到底想干嘛?”小树失去耐心,“我特么说了,我学不会,也不知道学这个要做什么,你别逼我抽你。”
陆文语气平静:“你才二十岁,能学的东西有很多,我的人生不会一直这样,我也不会允许你的人生一直这样。”
陆文拿起桌上的笔塞到他手里,然后握住:“我会一直带着你往前走的。”
小树听不懂,只知道一点,陆文是个死犟死犟的人,脾气上来了,谁也拗不过他。
学呗,谁能学的过他啊,眼瞎了也不忘学习。
他要是瞎一辈子,还怎么往前走。
呸呸呸。
你才瞎一辈子呢。
十月过去,烧烤彻底不行了,小树开始批发些衣服摆夜市卖。
这些小买卖不如烧烤赚钱,但零零散散又攒了不少。
十二月下旬,老板拍了三万块钱给小树:“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