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父亲和太太今天就送钱,还免了我早晚请安抄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赵姨娘想通其中的关窍,泼赖骂道:“这个狗日的,你怎么就不是他的崽子了?
自己孩子有出息,还得看那死贱人的脸色?”
她骂了一会,解了气,跟着问道:“环儿,这有没有国子监监生有啥区别啊?”
贾环道:“有了国子监监生可以直接考乡试,乡试过了就是举人。没有监生的话,就得考童试。”
探春接着道:“童试又分县试、府试、院试,前两场每年都考,后一场三年两考。童试过了的就是秀才。
可哪有那么多秀才,这童试虽称为童试,白发老人去考也是常事。”
赵姨娘听了之后,呆坐在炕上。
愣了一会后,突然将装着银子的箱子一挥手碰倒在地上。
白花花的银子洒了满地,她的眼眶跟着红起来。
她不管不顾的倒在炕上,一边哭,一边捶着炕。
嘴里骂道:“我儿啊,你怎么生在了这么个家,都是娘不好,都是娘的错。
娘就不该给你带到这个家来。要是在别人家里,哪里还用的着受这样的委屈?”
贾环赶紧上前,搂着赵姨娘,安慰她道:“没事,母亲。没事的。
捐个监生还得等空缺,一年时间下不来都是常事。
孩儿一定能考下来。
眼下二月就有县试,恰好去年乡试,今年童试的三试齐全。
搞不好六月份您就能看见我成秀才了呢。”
赵姨娘哭了一会,缓缓的稳定下来了。
她抽泣着,用手帕抹着眼泪:“我的孩,都是娘没能耐。才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娘,别说了……”
贾环也有些动容,轻轻的拍着赵姨娘的后背。
赵姨娘不许丫鬟们去捡地上散落的银子。
哭完了,她自己把地上的银子一个个捡起来,查好了,放在箱子里。
她哭的有些累,匆匆的吃过了晚饭便已经休息。
只剩探春和贾环在里屋聊天。
探春对贾环道:“弟弟,你真的觉得自己行吗?
咱们的籍是算在顺天府大兴县的。
去年县试说是两千人录了不到两百人。
府试整个顺天府一千多人,就录了三百多人。”
贾环惊讶于探春身在后院,却能知道去年的科举情况。
反而有趣道:“姐姐怎么知道的?”
探春有些腼腆的笑:“我想你就是要去考试,所以派人打听了下。”
贾环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