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一脸惊恐,“你不早提醒我!那他现在怎么办,你有什么方法能抢救一下吗?”
系统淡定道:“你不是说了吗,生命自会找到出路。”
我露出鄙夷的神色,“好歹我们和他也相处了这么久,你怎么好意思的啊!”
系统:“。”
李居怀在塌下一步之遥的地方给皇后布了座,闻鸫见状嘀咕道:“刚刚盈妃尚且能趴在龙塌上。。。。。。”
李居怀一个眼刀甩了过去,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噤声。
所幸皇后没有计较,表情自然地就坐了上去,婉言相劝,“盈妃自小没长在京城,规矩做的不够,皇上不要气坏身子。”
秦玦凤眸中带着未褪去的零星湿润,看着一处出神。
“盈妃。。。。。。”姜令虞抿了一下唇,“皇上作何打算?”
“什么?”
“她受伤了,将才进来时,平坦的路都走的磕磕绊绊,想来在外头伤的不轻,若皇上无意惩罚,臣妾想,还是找个人给她看看比较稳妥,别拖坏了身子,落了病根就不好了。”
秦玦眼神陡然一凛,“你们都觉得朕不会罚她?”
此话一出,气压瞬时低了下来,内殿里跪了一片,除了皇后。
她没有当过一天的太子妃,却几乎与秦玦同时,一个为帝,一个为后。
是后宫独一份的尊贵。
“下头的人懂什么,不过是想皇上所想,爱皇上所爱,也就不得不忧皇上所忧了。”
姜令虞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人,连钗环上坠着的珍珠仿佛都透着些悲悯。
“盈妃的错,错在自己,臣妾等皆愿担着,罪在社稷,那自有万民审判,就看皇上是怎么想的。”
“。。。。。。朕的身子与她无关,其余的事,朕自有定夺。”
如此,她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姜令虞点头,坐了没多时就寻了个借口离开。
“娘娘,皇上好不容易主动叫咱们过去,您怎么不多陪皇上一会儿。”
长秋宫的随侍大宫女银珠道。
姜令虞笑了,“你看不出来吗,皇上的心不在我身上。”
“那皇上的心也不一定就在盈妃一个人身上啊,她还被打入过冷宫呢。”
是啊,古往今来,进了冷宫还能完好无损出来的,又有几个呢?
姜令虞在心中正叹道,一辆熟悉的马车出现在视线中,她停下脚步,黛眉一点点拢起。
“娘娘,是姜大人。”
银珠也瞧到了,小声提醒。
姜令虞缓步走过去,立在马车一侧,待到帘帐拉开个缝,才道:
“父亲来这里做什么?”
姜梧庭的脸被帘布隔断,半张脸隐没在马车的阴影里,他低头看着许久未见的女儿,不愉道:“皇后娘娘架子忒大,臣几次往内廷递消息,娘娘都推拖着不肯相见。”
“父亲既称一声臣就该知道,女儿若真较真,许多事未尝不能治您的罪。”
“姜令虞!”姜梧庭怒斥,“你我血脉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姜家倒了,你皇后的位置还能安坐多久?”
“父亲与那些门阀势力勾结在一起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皇后之位,你明明知道皇上最不喜如此,还把二妹嫁进了褚家!”
褚家的那个上头有三位姐姐,他是家中独子,娇儿一般的养,从小荒唐,不知道有多少人猫儿狗儿一样死在了他的手里,每每论罪,皆有人站出来替他顶着。
这样的人,躲还来不及,偏她父亲中邪般紧着去攀亲,一想到自己的妹妹,姜令虞就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