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急诊,我要先走了。”
我也站了起来,“那你快去吧。”
姜禾拿起他的外套,快速地穿上,然后向门外走去,走了两步,他转头看向我,“下次聊。”
“哦,行,好。”我赶紧点点头。
看着姜禾消失在眼前。
桌子上的姜茶已经凉了。
我端起茶杯,轻啜着。
今天这一天跟过了两天一样,太密实了。
林城阳似乎有了起色,姜禾跟我表白了。
这一天,过得真是充满“惊喜”。
如果姜禾不是要找我谈恋爱,而是要找我帮他花钱,我一准儿就答应了。
但是现在的我,根本给不了他想要的。
我连自己都不爱,怎么会去爱别人?
我看着店外夜幕已经降临,华灯初上,街上的行人川流不息。
这个世界里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都与我无关。
我忽然想起来我爸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他们上辈子一定造了孽,才会生出我这种孩子。
确实,似乎只有这种理由,才能解释我的古怪。
林城阳他爸妈不知道说没说过这种话。
我这种人,原本的设定要么是伪装着活一辈子,娶妻生子,要么是孤独一人。
现在看来,我应该已经选择了后者。
嗐,既然已经接受了这种设定,我就不要随便动摇,到时候恐怕是会伤人伤己。
我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叫来服务生,结了帐单。
这一回,姜禾确实没有结账。
我终于把他的人情还上了一点儿。
夜晚已经很凉了,我手插着衣兜,像个腿脚不便的大爷,慢腾腾地朝家挪动着。
我本来有点困,被冷风一吹,又激灵起来。
老天啊,如果能有一个人,光想给我花钱,其余什么事都不让我做,那该有多好。
我睁着眼睛,在街口做梦。
一辆黑色奔驰忽然停在我的面前,我愣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老天爷听到我的心声了?如果是真的,那信男大龙愿意原地入教!
我屏住呼吸,紧盯着慢慢落下的车窗。一个花白的脑袋先露了出来,我的脸有些抽动,难道是个有钱的老头晚年难耐寂寞?等车窗完全落下,一张干枯的橘子皮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一下就泄了气。
“叔,你怎么在这?”
林壑扫了我的左右,然后小声说:“别废话,快上车!”
出事了?我拉开后座的门,猫腰钻了进去。
一上车,林壑就朝前开去。
“怎么了?”
林壑的表情明显很凝重。
一路上,他都没说话,直到车子停下来,他才说了句:“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