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川垂眸示意她揭开,长睫微微颤动,奇缘不信邪再次翻开又接连落空,无一正确,动作越来越快,那双眼中的眸光随着动作起伏明灭,如同被风吹动的烛火。
和他。。。
预想的一样。
男人视线落到少女垂下的发丝上。
她不自觉微微前倾的身子将雀跃的心思托盘而出,长发随着姿势洒在桌面,与栾川的发梢悄然交织。
她的自信源自于掌控。
只要让她掌控的局势脱离。。。。
引起她的注意。。。
很轻松,不是吗?
终于,奇缘停了下来,表情严肃又认真:“正规赌局中,荷官是禁止出千的。”
栾川轻轻‘嗯’出声:“可你看着我洗牌的。”
意思是,你看到我出千了吗?
后者再次摇头,眼中燃起求知的火花,看向男人的眼中仿佛藏有万千繁星:“这是怎么做到的?请您教我!”
此时此刻,新奇感和对赌术的热爱早已盖过了离开的念头。
少女不急着走了,栾川却抬手看了眼表:“时间不早了,或许你应该去休息了。”
几分钟前还说要教她,勾起她兴趣后又下逐客令。。。
男人的心思真不能猜。
这样想着,奇缘坐正身子答:“我现在还不困。”
话音落下,栾川瞥向她,眼神中漫出的笑意毫不掩饰,眸光温柔得近乎蛊惑,手却将桌面上的纸牌收起,带着薄茧的指腹捏起她指尖的牌时,动作带动细微的风在指尖拂过。
没有任何接触。
一阵战栗却顺着脊背蔓延。
‘咕噜——’
奇缘吞咽了一下,靠着强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躲开的冲动,脑海中密密麻麻的黑线交缠成一团,谱写出不属于目前应当出现的思想。
他好诱人。
好会勾引。
这个想法还未完全成型,就被奇缘泯灭。
怎么可能呢?
他的举止都很正常。
难道是她那天晚上冷风没把脑子吹醒?
对不正确的人抱有不该产生的情绪?
正想着,耳边传来栾川的声音。
“晚安。”
简单两个字,算是下了最后通牒,奇缘干巴巴的回了句话,仓促起身。
抬脚便朝着门走去,脑子里乱成一片。
刚才的她似乎,完美被栾川牵着鼻子走。
栾川定定地望着少女离去,这次不需要阻拦。。。
他已然通过试探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虽然不够确定,可再想见她,并不是困难的事情。。。总比在茫茫湄公河寻找一个无名哑女轻松。
只要相见,他就能找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