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想到她刚和离没几日就敢学人家捧戏子,心里的怒气一阵一阵往外涌。
他撬开她的牙关,湿热的舌探入她口中,肆意掠夺她的气息,宽大的手掌贴着她的脚踝,一路上滑,隔着薄薄的丝绸抚慰她。
大抵醉酒的缘故,怀中水做的娇娃娃很快有了感觉,小猫似地呜咽起来,无意识地勾缠他的舌。
裴珩一把撕碎她的衣裙,愈发没了顾及。
纾妍做了个极荒唐的梦。
梦里,她不知怎的又与前夫滚到一张榻上。
两人极尽缠绵,眼看着就攀至顶峰,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跨坐在前夫腰上,身上的衣物早就被他褪至腰间。
而前夫正埋首在她心口。
不是梦!
这个不要脸的老男人,他们都已经和离了,他竟然趁她醉酒做这种事!
瞬间酒醒的女子又羞又恼,抬手打他。
根本没想到她会醒的男人来不及闪躲,结结实实挨了她一巴掌。
马车里旖旎的气氛瞬间凝固。
别说裴珩,就连纾妍自己也怔愣住,有些发麻的手掌微微颤抖。
打人不打脸,更何况是他这样的天之骄子。
满脸情欲的男人逐渐眸光清明,舌尖顶了顶有些发麻的左脸颊。
回过神来的纾妍想要从他怀里坐起身来,因起得太急,她有些头晕,又重重坐回去。
他闷哼一声,大手一把扣住她的腰。
他掌心烫得厉害,几乎要将她消融。
马车里漆黑一片,人的眼睛瞧不见,感官愈发强烈,就连空气都愈发粘稠起来。
纾妍听见他喘息愈发粗重,一颗心都要跳出来,用力掰他硬邦邦的手指。
他缓缓松开手。
纾妍手忙脚乱地拢好衣裳,却发现裙底的衣物已经被他撕碎,凉津津地。
直到马车停下,两人都未曾说过一句话。
临下车前,纾妍偷偷地瞧了一眼前夫。
借着屋檐下的灯光,她瞧见他左面颊微红,下颏处多了三道抓痕。
竟伤得这样重,可能怪她吗……
纾妍定了定心神,好心提醒他:“大人若是想得厉害,赶紧早些娶妻,莫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老狐狸那方面需求极旺盛,刚圆房那会儿,几乎一夜不休。
后来他来的次数愈发少,她时常怀疑,他是不是在外头养了人,否则怎就对她淡下来。
可他每回一来,都折腾得她两腿打颤,又不似养了人。
他突然问:“夫人不想吗?”
来不及收回视线的纾妍只觉面颊滚烫。
她想不想关他何事!
就算她真想,花钱也不是寻不到男人。
他像是知晓她在想什么:“夫人不愿意见到我,我可不来。但夫人若是敢背着我养戏子……”他说到这儿,声音陡然一冷,“我舍不得伤夫人,但对旁人绝不会手软!”
纾妍被他气坏了。
这个老东西未免管得也太宽了!
难不成就因为同他成了一回婚,她下半辈子还得为他守活寡!
裴珩目送她气呼呼入院,抚摸着火辣辣的面颊,微微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