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篡颔首。
“现在就要。”燕枝朝他伸出手。
“好。”萧篡翘起嘴角,张开手掌的瞬间,一颗奶糖凭空出现在他的手掌里。
燕枝把奶糖握在手心里,又道:“其实今日之事,我也有不好的地方。”
“昨夜与你约定好了,今日给你一个答复。但我忽然病了,没力气去想你的事情,也没力气去挂幌子,所以失约了。”
萧篡笑着道:“不要紧,我都不要紧。”
“我也觉得不要紧。”燕枝振振有词,“反正……你我之间,以我为尊,对吧?我偶尔失约一回,无关紧要,对吧?”
萧篡眼里笑意愈浓,颔首附和:“对,是这样。”
燕枝现在有恃无恐、张牙舞爪的模样,正是他想看到的模样。
他摇尾乞怜许多年,就是为了让燕枝这样对他。
燕枝想了想,又道:“你再等几日,到上元节那日,再来看幌子,到时再给你答复。”
“好。”萧篡仍是颔首,“我听燕枝的。”
这些都不要紧。
燕枝喜不喜欢他不要紧,燕枝还要不要他也不要紧。
只要燕枝能好好的,他就心满意足。
萧篡单膝跪在榻前,低下头,暗中用面颊蹭了蹭燕枝的衣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楚鱼着急忙慌的声音。
“快快快!快过来!”
燕枝回过神来,抬手拍在萧篡的面庞上,把他的脸推开。
萧篡别过头去,最后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在榻边站定。
紧跟着,楚鱼就带着几个太医,推开门进来了。
“快进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咳嗽得厉害。”
燕枝裹着被子,坐在榻上,抬起头看向楚鱼,朝他笑了一下。
不知为何,萧篡站在燕枝身边,竟有些心虚。
就像是……他与燕枝暗中私会,被楚鱼带人拿住了一样。
有点儿难为情。
燕枝瞧了他一眼,笑得眉眼弯弯。
楚鱼不明就里,皱起眉头:“你还笑?都咳成那样了还笑?快把手伸出来,给大夫看看。”
“好。”燕枝应了一声,从被子里伸出左手,递给太医,“有劳了。”
这一回,几个太医轮流给他诊脉。
得出来的结论,和方才大差不差。
都是说他旧伤未愈,身子太弱,让他好好将养。
几位太医,还有楚鱼请来的大夫一同,给燕枝开了药方,还开了一些补气血的药膳方子。
怕楚鱼和那个小伙计不会做,萧篡干脆把几个太医都留下来。
从今日起,他们不必再去太医署当差,日日过来给燕枝炖药膳即可。
*
元月初一,本该出门走亲访友的大好日子。
燕枝却被一场病留在了房里。
不过不要紧,他心里记挂着好友,好友也惦记着他。
他没去找好友,好友自然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