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发现了可就糟糕了,颂韵定了定神。
“何大夫,您快看看我们家小姐,小姐刚刚醒来了。”在颂韵正思索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时,小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一名身着深蓝色长袍,头戴黑色帽子,下巴留着山羊胡的老年男性跟随在小喜身后。
何大夫进入房间后,将随身携带的药箱放了下来:“先让老朽看看颂小姐现在情况如何。”
“颂小姐,请将手伸出来。”
颂韵如实照做,把手主动放在被子上面。
何大夫把手搭在颂韵的手腕处,仔细感受着颂韵的脉搏。过了一会儿,何大夫将手从颂韵手腕处放下,他又观察了下颂韵的脸色。
做完这一切,何大夫才出声道:“颂小姐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失多了血,身子自是有些虚弱。老朽这番开个方子,颂小姐吃上一段时间,好好修养,身体自然就好了。”
“谢谢何大夫。”小喜向何大夫道谢。
何大夫从药箱拿出纸、笔,趴在桌上开始写药方。
房间安静了下来,只有何大夫笔尖书写的声音。
此时,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俩位男子的脚步声,其脚步声有些许沉重。
“吱呀”随着脚步声靠近,房门被打开了。
先踏入房内的是位身袭黛色暗纹长衫、腰间佩戴玉佩的男子,他的身后则跟着一名小厮。
等黛衣男子完全进入屋内,颂韵才发现他长相出众,剑眉下面是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高耸如起的鼻梁,下巴线条干净利落,身材欣长。
黛衣男子一进门视线便扫向了颂韵,他一双鹰眼紧紧盯着颂韵,脸上虽是没什么表情,但颂韵还是察觉到他表情之下藏有几分不耐烦之感。
黛衣男子的到来,让屋内的温度直接降到了冰点,没有人开口,何大夫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良久,黛衣男子开口问道:“何大夫,颂韵怎么样了?”
何大夫表情有几分惶恐:“沈大人,颂小姐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失血失得有点多,再吃副药修养段时间就可以了。”
“是吗,那看来身体不错。”
“何大夫,那把药方给她开了吧。”沈惟缓缓道。
何大夫听到此话,加快了写药方的速度,没用多久就将药方写完了。
药方上的墨水还未干,便被何大夫快速塞到小喜手里。
“每天煎上一副,连续喝上半月,身体便无恙了。”说完何大夫如释重负,拿起药箱飞速逃离了房间。
现在,屋内没有了闲杂人等,沈惟脸上直接显露出不耐烦之色,不再掩饰对于颂韵最直接的厌恶:“颂韵,如果你知趣的话就马上从这里搬出去。我看在恩师的面上多收留了你几日。”
“不要以为你自杀就可以掩盖所做的丑事,就可以安心留在这里。”
“你留在这里的几日早已是我的极限。”从沈惟口中吐出的话语刺耳又无情。
颂韵因没有前身的记忆,一时不知做如何反应,但内心对黛衣男子的话语感到极为反感。
小喜却跪到沈惟身前,卑微的看向他:“姑爷,小姐是无辜的,您平常与小姐相处了这么久,也知道小姐绝不是做这种事的人。”
沈惟毫不留情面:“颂韵倒是一副好伪装,平常看起来安分守己,私下却浪荡不堪。”
小喜继续道:“姑爷,小姐她是被陷害的。”
“住嘴,你这无理的奴婢。姑爷岂是你能喊的?”沈惟身后的小厮呵斥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