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犬。”
孙景臣想了想,从怀里亮出了自己天囚院的牌子。不出所料,对方一下便尊敬了起来,对着那桌子稍微一指,那大汉便稳稳地落座了。
“打听个人,有没有见过一个黑发吹笛子,看上去挺有功夫的女的?”
“原来是官爷,失礼失礼!您打听的人……可是凤萧鸿清婉?”
这汉子仅仅是余光扫过孙景臣两处的身份铭牌立即恭敬行礼,谄媚地模样直到得到了允许后才谢恩后再落座,其余的几名贼配军脸上不由露出嫉妒的情绪,足可见给朝廷的人当狗这种江湖人所不齿的事情,在这些人眼里是何等的香饽饽,然后孙景臣眼前的这名贼汉子往左右看了下,似乎是未发现什么可疑的来客,才继续开口补充:
“见过,而且这一带都是她常走动的,而且听说她截了……天囚院的囚犯导致现在上了通缉榜,没什么店家敢收她……所以偶尔会在茶铺摊子前遇到。”
“官爷……有什么小的能搭把手的吗?”
孙景臣的脸上浮现起一个笑容,果然在公家办事就是好,虽然得看上面人脸色办事,但自己也同样享有这样的权力,看着对方殷切的脸庞,只略一思索便抛出一个问题来:
“不错,正是那个人,既然没有什么客栈愿意收,那有没有什么地方她可能去的~?”
似乎是为了刺激对方想起来,孙景臣从自己怀里抽出一块大钱,放在桌子上推过去,似笑非笑地酌一口茶。
“有、有!这我真知道,在城西胡同最里面有家小客栈,做的就是这生意,那店主两不帮,您别说是找人,就算是问那鸿清婉一天洗几次澡都会如实作答的。”
汉子脸上的笑容更甚,眼眸几次三番地从孙景臣的脸上,无意识地瞄向被拍在桌上的银钱,粗糙污秽地双掌刚想搓下就如同是注意到了什么一样,挂着些许尴尬地讪笑把手放到身侧尽可能远离的位置上,搓揉了下掌心。
“官爷,您看……虽然受了您银子,可朝廷那边……不求您给美言几句,跟县太爷耳边提两句我们可否……?”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你走吧,别和别人说你见过我。”
孙景臣波澜不惊地把茶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紧接着丢下那枚大钱,转身只三个步伐便翻身上马,在那大汉回坐时,那捕快只剩下了一个急匆匆的身影。
“城西……胡同,那就要更快一点了,驾!”
孙景臣一甩马鞭,从未挨过鞭子的良种马放开蹄子飞奔起来,直朝着那芦苇坡城奔去。
“小的明白!规矩嘛!”
瞧见孙景臣起身欲离去,所有光着膀子的贼配军都站起身行礼相送,弯折脊背向着朝中人阿谀奉承低头屈膝的模样,哪里还能瞧出半点行走江湖的那股气势,有的不过是在见识到何为人命贱如草的道理后,只想自己能够顺利活下去的恶徒们罢了。
而孙景臣这边,所谓马作的卢飞快,马鞭抽下令这头配给给他的畜生倒是识趣,要它快它便听话地飞奔袭去,短短几盏茶的功夫就已经抵达了城西胡同的入口处,周遭摆摊叫卖的小贩或多或少瞧了过来,却无人妄图站点便宜过来搭腔,任谁都看得出来能在城里纵马飞驰的哪里是寻常人,多是官府的关系户罢了。
这正值晌午,正是人多之际,四处打量一番意识到自己绝对没办法就这样找到那女侠之后,只能选择相信那汉子的话语,推门从那客栈走进去,倒也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在那长凳上坐下,没等店家开口就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反正回去这些都报销,能省点事就省点事。
“我要问你个人,就是那名为鸿清婉的女性,她在哪里,我要确切的信息,至于你要是骗我…………”
不必客气,这种谋私的家伙最怕的就是官家人,恐怕这一下子连他底裤那点事情都能招呼出来。
“您也知道小店能开在这里,多多少少有点……不方便说的东西,所以小店只管提供住所,其他一概不过问,您问什么我答什么便是了”
店家究极不是方才与孙景臣接触的贼配军,眼前有锭银子拍在桌上也谦逊有礼,俨然一副娴熟老练地态度,可以轻易判断出像是直接到他这里提人去处的活计绝没少干,甚至就连孙景臣原本准备多磨的两句话都省去了,店家从转身去柜台后面翻出来一本厚实的纸册子,从上面翻阅查找起来,而后捧着它重新回到孙景臣的面前将其毕恭毕敬地摊在桌上,那双饱经风霜地枯瘦手指点在其中一个名字处,只见赫然写着的是鸿清婉三字,一侧甚至详细写了她几时住在客栈、几时买入吃食。
几时沐浴更衣……事无巨细地记录在这卷纸上,算算时间她现在应该刚好是沐浴到一半左右。
“行,收下吧,剩下的事情就别过问了。”
孙景臣懒得再和那店家废话,看着那约莫在沐浴之中的时辰……毕竟是二十多岁小伙子,血气方刚的年纪,但他自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又有什么道德底线了?
悄咪咪地摸开门,把那门上的铃铛用剑尖一抹……这小妮子还真挺谨慎的,就能看到对方放在浴室外的换洗衣物和木桶,孙景臣先是将那换下来的亵裤揣进自己兜内,然后点一柱“迷情欲”,从那门缝塞进去后边靠在墙上等了起来。
浴室里的水雾足以掩盖这无味的迷香,接下来只要坐等收成就好。
马靴踩在地上的动静被孙景臣刻意隐去,手中抓着的女子内衬上还残存有少许芳香,似是沾有屑胭脂水粉的味道,而迷情欲借着屋内蒸腾盘旋,染出层层云雾仙境的水汽所遮掩慢慢飘荡了进去。
而鸿清婉哪里知晓房门之外的店家早就将自己出卖给了孙景臣,此时思索接下来去向的时候,呼吸却逐渐开始朝往紊乱地方向延展过去,沾有晶莹水露的白皙玉臂膀慢慢腾挪,纤纤白指抚在半漂水面的丰乳处,顺着肌肤往复抚弄,一对修长裸腿也忍不住从温水中闭合起来相互厮磨,一股油然而生地情绪正缓缓侵蚀着她的脑髓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