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不用试,李池都能断定,这风儿一传出去,秦家立马就消停了。
说话间,班车晃悠悠的开来,李源送两人上车后,骑车又逛了遍八大老字号,收拢了不少好药。
也就是这个时候了,再过些年,就算拿着钱都没地儿去买去。
小日子田中角荣访华后,名贵的野生中药开始大规模出口倭国,以换取外汇。
这几年不抓紧时间多囤些,往后就真难了,都是好东西啊……
譬如野生的松潘贝母,有清热除火,止咳化痰、祛脂降压之效,且效果非常好。
还有文山三七、野山参、野生甘草、铁皮石斛等,都是后世卖出天价,而寻常药房压根不可能买到的真品。
等逛完药房后,李源提着大包小包中药骑往孙家,路过无人巷道时,将中药收起来,这才继续前行。
只是等他刚拐进黑芝麻胡同的胡同口,就被三人拦了下来。
李源看到来人眉尖一扬,不过没等他开口,就见许大茂“噗通”一声跪下,看着李源泪流满面道:“兄弟,是哥哥猪油蒙了心,做出对不住你的事。哥哥猪狗不如,给你磕头赔罪了!”
另一边许福贵居然也跟着跪下去了,李源似是没反应过来,受了这一跪后,才停好车大喊一声“停”!
他上前踹了许大茂一脚,皱眉道:“大茂哥,犯什么病呢你?怎么给我下跪,你搞什么名堂?还有许叔,您多大年纪了还给我跪,毁我呢是吧?”
父子爷俩没脸说话,倒是一旁站着保卫科科长马长友,将事情大致解释了遍,最后拿出两根大黄鱼道:“李源同志,这是李副厂长让我亲自交给你的,说不能让你白受委屈。或者还有什么其他想法,都可以提。”
李源看着大金条“错愕”了半晌后,摆手道:“马科长,请您务必将金条交还给李副厂长,就同他说,他对我的关怀和帮助已经够多了,再给这个,反倒见外了。再说我一个医生,要这玩意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不是一个普通工人该有的东西……”
见马长友还要说什么,李源摇头道:“劳烦马科长了,就这么办,回头我会去找李副厂长说明此事的。”
回过头来,他又责备许大茂道:“你这狗东西,既然有这样的想法,怎么不早点把话说开?早点说开,哪还有这些事?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难道不知道,我从来更看重兄弟义气?你倒好,摆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不仅害了自己,连许叔也害的丢了工作。就这你还有脸整天骂柱子哥是傻柱?”
许大茂闻言惊呆了,仔细看了看李源的脸色,一时居然看不出破绽,再一想,李源真没道理知道他们爷俩的勾当,一时“清醒”过来,之前许福贵牺牲自己保全他的感激之情也没了,转头看着自家老爹愤恨道:“都怪你,要不然凭我和源子的哥们儿义气,根本不会到这一步!”
许福贵没想到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会翻脸不认人,看着他马脸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样子,显然不是装的,心里有些悲凉,不过又寻思着,这样也好,只要能取得李源的谅解就好。
真让李源闹开了去告,那可就麻烦了。
李源可是正儿八经的干部,又抓了他们现形……
许福贵惭愧道:“都是我的错,我认。源子,叔给你跪下赔不是。”
“得得得,快起来吧您。”
李源拦下笑道:“又没大事……嗯,也不对,不能叫没大事。许叔,我反应慢些,这才回过些味儿来……您这事办的可真不地道,要就这样放下,也不合适。跪肯定不能跪,您是长辈来着。但也不能轻飘飘的放过,该怎么罚一回呢,呵呵呵……”
许福贵觉得李源说的轻快,可能真没有生大气,便拍胸脯道:“源子,你说,只要能让你谅解,你提什么要求,叔都答应!”
李源看了眼马长友,道:“许叔,马科长在呢,您可别说大话。”
许福贵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还是撑着,道:“源子小瞧我了,你说,只要我能拿得出来的,都行!”
李源笑道:“马科长,您给做个见证。”
马长友笑道:“你小子连两根大黄鱼都不要,还能要啥?行吧,你说就是了,我作证。”
李源道:“这样吧,许叔您把四合院的房转赠给我得了,您家那两间好像还是私房?更方便了。我家人口多,这两年至少有三四个侄儿要进城来读书……”
许福贵傻眼儿在那了,许大茂更是眼睛瞪成牛蛋,这还是刚才和他称兄道弟,比亲兄弟还亲的好哥们儿吗?!
咋开口就要掘他的命根子呢?
他家那两间房多好啊,他还打算以后在里面娶妻生子呢!
马长友也大出意外,嚯,这小子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