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自己居然没被宫侑“缠上”的神崎意识到自己错了。
他无神的坐回椅子上,表情空洞的瘫在角落里,在旁边再次停下来讲话、转过头看过来的小见春树的注视中,呆滞了几秒中后,忽然将自己并非校服的外套的帽子扣在了脑袋上。
众人:?!
在一直偷偷看着这边动静的枭谷众人脑袋上顶着一个感叹号的注视下,神崎双手抱臂缩在了帽子里,独自一人在角落里自闭。
闭着眼睛的他回忆起刚刚那一闪而过的鬼脸,额角快速跳动了一下。
是因为知道我会看到所以只出现一秒,故意吓我来着吗?
——完全不是。
不知道做出了鬼脸的宫侑,下一秒就被身后的双胞胎兄弟和队友联手迅速捂着嘴拉倒的事,此时的神崎阴暗的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着。
然而,在神崎完成了一整套自闭举措之后,那边原本一脸骄傲的邀功的木兔凝滞了一秒。
然后,他将原本无表情的听着他吹嘘自己最后那一球的赤苇一把拉过来,在后者疑惑的注视下,用全车人都能听见的低语“悄悄”道:
“……赤苇,澈也是还在因为我提前暴露了‘那个’生气吗。”
神崎:……
在赤苇一脸欲言又止的解释“或许不是”后,角落里意识到木兔误会了的神崎停顿了片刻,还是将自己脑袋上的兜帽摘了下来。
神崎丝毫没有意识到,如果是以前的他,根本不会因为被一个笨蛋队长误会了自己就主动打开自己防御的外壳。
甚至在主动打开了自己的“防护”之后,神崎还抬了抬眼,看向那边小心翼翼的望向自己的木兔,若有所思道:“没有那种事。”
“木兔前辈,刚刚最后那一球你的选择是赤苇前辈的要求吗?”
一般来说将这样的大杀招放在最后一球,普通人或许会觉得浪费。
但对于他们这些内行人来说,最后一球实际上是整局比赛中最艰难的一球,因此木兔的行为非但毫不浪费、甚至是当时那个情况的最优解。
毕竟如果在生死局的情况下还糊涂的选择藏招,那就只能藏到下个比赛了。
因此,神崎此刻的疑问带着试探,他在询问木兔在比赛中是单纯为了耍帅,还是经过了缜密的思考。
不过显然,木兔误会了他的意思——
当神崎问出这样的问题后,原本就有些小心的盯着神崎的木兔双眼猛地瞪大,他慌乱的看了一眼周围平静的队友们,没有从木叶等人眼底看到协助的意思,直接心一横,一把将一头雾水的赤苇挡在自己身后:
“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在神崎呆滞的视线中,木兔梗着脖子,用堪称悲愤的语气大声道:
“和赤苇没关系!澈也你要骂就骂我一个人吧!”
“千万不要牵连其他人!!”
大吵大嚷的木兔的嗓音带着回声,在寂静无比的枭谷大巴车上回荡着。
……
片刻后,木兔在众人无奈的注视中,又惊又疑惑的看着绷着脸、再度瘫回角落的位子上,甚至重新用兜帽盖住脸的神崎,茫然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沉默不语的赤苇看了看木兔仍然挡在自己面前的手臂,转头和身侧无奈摇头的木叶对视一眼。
片刻后,几乎是一瞬间,小见春树流畅的站立起来为坐到神崎身边的木叶让出位子、赤苇也立刻推下木兔的手臂,熟练的转头低声向他解释着神崎真的没有生气的事情。
于是,在枭谷众人已经接受良好的背景下,木叶讪笑着和神崎东扯西扯,赤苇面无表情的公式化恢复着豆豆眼的木兔的情绪,两位鸟类饲养员都各司其职。
今天的枭谷也十分宁静呢。
木兔:“……诶,为什么第三局表现的那么严肃?唔,因为场歇的时候澈也一个人去厕所偷偷哭了吧——”
“谁哭了!!”
嗯,或许也没有那么宁静。
*
在IH决赛即将到来之际,枭谷这个总是笑嘻嘻的队伍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然而在另一边,却是有些不同的气氛——
井闼山学院。
井闼山排球部的休息区域内,经过了和鸥台一整场比赛的酣战,此时的井闼山同样筋疲力尽,只不过相比遗憾落败的鸥台,比赛胜利的宽慰让他们更快恢复了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