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住:“啊……啊……?”
下一秒,淡淡的露水与青草般潮湿的气息向我温柔地靠近,紧接着,柔软的温存落在了我的唇瓣上。
我听见了他的心跳。
热烈的、忐忑的。
我还听见他低喃着小声抱怨:
“你上次都没有亲我呢……”
11。
我直接拿着花灯跑了。
天知道我怎么能飞得这么快,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夜里的晚风刮着我的脸,像巴掌一样啪啪地扇着我。
我清醒了很多。
我悟了。
季今楼,他有处男情结。
男人嘛,日久生情,日一点生一点情,所以他现在像个被夺走贞洁的小娇妻,以为他对我萌动了情意。
妈耶。
他还不如揍我一顿。
寡疯了吧他。
12。
我一看离我的半刻钟迟到大计还差点,于是就先回到无相峰给我的灵植浇浇花。
来都来了,先一哭二闹三上吊滑跪让扶贺把我青少年解了。
我摸索半天大概摸出了花水榭的结界边缘,敲了敲禁制,结果手一空直接砸进去了。
诶嘿嘿这样好,终于让我进了。
天晴了雨停了我白露真人又行了,我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绕过了那九转十八弯的水中回廊,见证了一下什么叫做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
我捏着小花灯探头探脑,看见扶贺躺在花坛里望天。
“师尊你好可怜哦,花灯宴都没人叫你。”
我将花灯放在一旁,抱着膝盖坐在他身边。
扶贺扫我一眼,定睛落在了我手中的花灯上:“你这个放我这里等会儿又要忘了拿回去。”
我巴不得:“我送你了!”
花灯飞到了他面前,扶贺伸手拨弄两下,这么烂,看来是她自己做的。
他的唇角浮起几分笑:“送过来道歉的?是的话我就接受了。”
我眉毛一横,把花灯夺过来:“不送了!你个老不要脸的,是你先莫名其妙给我设青少年模式的!”
扶贺悠然:“我好奇就点了呗。年纪大了,闲。”
我低头拔草:“那你发誓,下次不准设了。”
扶贺闭上眼躺平:“那可说不准。”
我:“……”
我一看时间快到了,不能晾赵绯太久,于是不跟扶贺掰扯,抓了一把花花草草扔他脸上。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