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木回到房间时,凛子刚开始准备晚餐,讶异他比平常回来的早。
“我马上就弄好!”
久木制止她,拿出信来。
“今天常董拿这个给我看。”
凛子不明所以地站着看信,但很快惊呼起来:“这怎么……”
“你先看完!”
凛子继续看着,表情逐渐僵硬。看完后,脸色有些苍白地恨恨一句:“好过分……这种东西谁写的?”
“你想是谁?”
“肯定是恨你的人,”凛子说着,凝视空中一点,“难道是他……”
似乎凛子想到的也是同一个人。
“会不会是我……”
她没说出“先生”,但久木已充分了解。
“也不是没有另外一个可能。”
“你的?”
她也没说“太太”,她视线飘渺,突然说:“不过,也许错了。”
久木的太太虽然也恨久木,但更可能是心已死,所以要求离婚,如果现在她向先生的公司密告先生外遇的丑闻,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但是凛子的先生似乎仍执着于凛子,因此对久木一定还抱着深深的夺妻之恨与愤怒。
“他对你去文化中心造成我们亲近的机会很清楚,而且应该只有他知道红衫的事。”
“信里还说什么你照相了什么的,干那种事的人是他呀!”
“从写法和内容看来,是他没错!”凛子双手紧握信纸:“太过分,太卑鄙了!”
“至少该直接写给我嘛!”
“他就是要害你,太奸诈了,我绝不原谅他!”
不知为什么,凛子愈生气,久木反倒愈清醒。
先前没有人为此生气,久木一直自己在那儿生气,现在凛子替他愤愤不平,久木得到了安慰,也有余力去思考凛子先生的心态。
“我要去跟他问个清楚,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他!”
久木伸手制止住欲奔向电话的凛子,“等等!”
现在再跟凛子先生说什么都已于事无补。他先把情绪激动的凛子安顿在沙发上坐下来。
“今天上面要我去子公司。”
“你?”
“是负责公司商品管理和流通业务的共荣社。”
“为什么要去那边?现在不是正做着别的工作吗?”
“因为我着手进行着的昭和史企划被中止了,他们说我手里没活儿正好去那边。”
“可那都是他们独断专行呀!却那边会怎么样?”
“完全没有做过的业务,不过去看看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恐怕很不好过。”
“那就别去了。”凛子窥伺久木的表情,“你不想去吧?你不愿意去吧?”
“当然……”
“那就明白拒绝呀!”
凛子说得简单,但身为上班族,几乎不可能拒绝上司决定的人事安排。
“不能拒绝吗?”凛子视线落在信纸上,“不会是因为这封信的关系吧?”
“他们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