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学者嘛!”
凛子没回答,久木喝了口葡萄酒:
“你先生在家,猫咪不就没问题了?”
“不行,他对动物毫不关心。”
“他不是医生吗?”
“所以他更不会理睬猫咪了,喳喳去年还因为小便恶化去看过兽医呢。”
喳喳是她猫咪的爱称。
“当时他就说去看兽医也没用,还不是随便看看,采取点根本不治病的治疗手段就算了,干脆放弃得了。不过去看过兽医后,猫咪确实好了一些,结果他却又说治疗费太贵了。”
“的确,猫狗没有健康保险,治疗费确实太高。”
久木表示同意,凛子皱着眉说:
“可是猫咪也痛苦呀,不管它的话太可怜了。”
“当然,猫也算家中成员嘛。”
“如果交给他照看,搞不好会被拿去做动物实验。”
“怎么可能……”
“总之,他和我是不同世界的人。”
侍酒师过来,为凛子和久木的杯子斟入葡萄酒。
看他斟满酒,视线再转向窗外,下界简直就像是光的海洋。想到每一盏灯光下都住着人,男女成对气息相合,他感觉不可思议又有点可怕。
当然,那里面有恩爱的伴侣,也有貌合神离的夫妻。
凛子和她先生在那里面,或许就属于貌合神离的一对。
这样直视着光的海洋,久木内心逐渐看清了一些事情。
老实说直到现在,他还不明白凛子为什么会和他这样的人亲近。
他甚至想像过,可能是因为她感觉先生有些无聊,同时想浅尝感情出轨的刺激才搞外遇。
可是听到刚才凛子的一席话,感觉她并非出自那种无聊想外遇的心情才会如此。
虽然只透露了一星半点,但她先生好像是那种觉得拜拜抽签很无聊、彻底持否定态度的人,他总是冷静清醒,对猫狗等宠物毫不关心而冷淡,而且也不想了解疼爱猫狗的凛子。
听她讲到的这些似乎都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当事人来说却相当重要,总之这些都不是可以用道理逻辑去分析的,因为这是关乎到感性与价值观问题,彼此无法轻易妥协,也很难做到相互体谅、理解。
凛子的先生外表堂堂,年纪轻轻就当上教授,是个菁英分子,但他潜在的性格和感觉方面,或许有和凛子不合之处。
或许就是对先生不满或者是格格不入的感觉,把凛子的心向外推,导致了她亲近自己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