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奔过初冬深夜街头的缘故吧,凛子的手又冰又冷,久木为她暖手,低声问:
“你先生回去了?”
“回去了。”
凛子的语气像事不关己般冷淡。
“刚才我还有点嫉妒。”
“为什么?”
“你们是夫妻,守灵式和葬礼时都无可避免地要站在一起和许多人寒暄,我想一定有人说你们是一对珠联璧合的夫妻。”
“所以才难过啊!”
“难过?”
“就因为是夫妻,所以逃不掉,刚才婶婶还问我,你们还好吧?叔叔也满不在乎地问,你们真的不要孩子吗……”
“真是多管闲事。”
“因为大家似乎感觉到我们处得不太好,都很关心。”
“那他们要知道你来这里还得了!”
“那是当然了。”
越过微微散发线香味道的凛子肩头,可以看到深夜的街景,久木一时错觉置身在童话世界般,邀她上床。
“不行哪!”
凛子猛然摇头,双手想挣开久木的臂膀。
“什么都不做,只是躺一下嘛。”
“那样头发会乱掉。”
久木更用力拉着凛子想挣脱的手,坐在床边。
“那就只和你一起坐在这里好了。”
手被紧紧拥住不放,凛子无奈地坐下,伸手拢拢快要散乱的发丝。
“不回去不行?”
“还用问吗,你不是说只要三十分钟就行吗?”
从坐在床边的位置也看得见海边灿亮的灯彩,久木看着,想起什么似的。
“昨天衣川打电话给我,说你找他想当中心的常任讲师?”
“他果然还是告诉你啦。”凛子好像早就预想到般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