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和激情的余韵让凛子身体还在发烫,久木全身感受着那份余热,他想起“身体语言”这个词。
现在,两人正是用身体和身体在交谈。
语言到底无法说尽,用嘴巴说话是愈说愈乱,终至不知所云。
陷入这种困境时,没有比用身体交谈更好的方法,让肉体炽烈燃烧、交合而至满足,任何难题都迎刃而解。
证据就是此刻两人都躺在忘记先前沉闷的安适慵懒中,即使没有解决现实中任何一个问题,但借着身体与身体的交谈,彼此都能了解体谅。
知道女人满足后,男人仍有余裕,也就更加自信。
“好吗?”
其实不必问,只是想到稍早前凛子的态度,一切不言自明,但他还是想再问问已经非常明显的事实。
凛子却故意让他期待落空似的,只是无言地把额头轻靠男人胸上。
就算答案一定是“Yes”,可用语言说出来仍觉不好意思,或许她也有抗拒的意思。
但是女人愈是拂逆,男人愈想要她说出来。
“喜欢我吗?”
这也是不需要确认的。能背叛丈夫离家而来,怎么会讨厌?明知如此,但还是要问。
“喜欢吗?”
久木再问,这次凛子回答干脆:
“讨厌!”
久木不觉地盯着她看,她口气坚决地说:
“我真的觉得这样很不好。”
“什么不好……”
“和你做爱呀!”
凛子到底想说什么呢?久木一下无法理解,凛子低声说:
“和你做了这事后,我已不再是我,我不喜欢,这种事让我失掉理性,好恨哦!”所谓失掉理性,反过来说,不就是满足到极点吗?
久木怯怯地试探。
“可是很快乐吧……”
“我好像掉入你掌中。”
“陷入的是我才对!”
“总之,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坏家伙。”
“可是你也有责任。”
“我?”
“因为你太美味可口了!”
凛子对自己被比喻成蛋糕一样感到有些困惑。
“如果你不那么好吃,我不会这样痴迷。”
“可是我是头一次唷。”
“什么?”
“变成这样……”
看看枕畔的钟,十一点过了,不仅凛子,就是久木也无力再应付一次性爱,但觉得这么入睡太可惜。
他们还想再好好享受一会儿肌肤相亲、只有两人的时间。
有了这种打算,久木再一次问凛子:
“还是喜欢我吧?”
“所以才说你讨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