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水没有回来!柳子元去找李晨风去了,然后我们看着他面『色』铁青地从李晨风的办公室里出来。组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山雨欲来风满楼。要说首长们对“蝴蝶”来信,对我们组的工作不重视那是没良心的。最高的授权,各系统的精英骨干,各情报机构的配合,连绝密的基地都拿出来给我们做办公室了。当然,那是一号机出来的时候的事情。首长们当时也许觉得这样子应该已经足够了。然后,首长们突然发现自己可能还是想得太简单了。正在追寻的零号机还只是传说,手里的一号机除了金无怠方面的内容(而这部分只有个别首长掌握)大部分都是讲军队和部队建设方面的内容,并不能说服有关首长,像预知未来这么不科学和不布尔什维克的事情,很多首长宁愿相信这是潜在敌人对我们国家的一个别有用心、用心良苦、居心叵测的战略情报欺骗计划,他们甚至宁可去相信什么奇门遁甲、生辰八字,也不认为有人能预见未来并准确地表述出来。五号机的横空出世,闪亮登场,打了大家个措手不及,也打消了一切对“蝴蝶”的疑虑。五号机里洋洋洒洒几万言,政治、经济、军事、工业、农业、商业、科研、交通、文化、教育、卫生等等几乎无所不包,都对未来的发展和进步进行了描述,对存在的问题、出现的教训更是进行了分析。别看“蝴蝶”在信里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零打碎敲,但他信中的内容主线非常地明确,就是和平与发展,就是发展才是硬道理!言之凿凿,情之切切!而一号机里描述的和平与发展、经济全球化的未来前景,正是与一号首长关于未来的发展战略与思路相契合的,再联想到“蝴蝶”把他的第一封信直接就寄到了一号办,那么就几乎可以肯定,至少在“蝴蝶”的未来世界里,一号首长是最可靠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不是一号办的周春兰把“蝴蝶”的信弃如敝履,不当回事的话,那么于是,其他首长不可能迟钝到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厉害,于是他们开始行动了,怎么也要再争一下在“蝴蝶”来信这件事上的发言权了。好了,关于五号机未来还会经常提到,关于它的相关研究文字几乎可以开一个小型的专题图书馆了,还是回过头来说说我们组里的事情吧。五号机来后的几天,整个组里还是风平浪静,组长每天都要进一次城,其它工作也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柳子元和沐雨尘已经在草拟寻找“蝴蝶”的新的工作方案和计划了。我们组里除了组长,消息最灵通的就是章天桥了,也许是看我顺眼,或者是我的保密级别高一些,要不就是她实在闷得无聊,或者是兼而有之,她喜欢找我讲点她听来的小道消息,都是与我们的工作相关的,而且很多关于南海里的那些首长们对五号机、一号机内容的反应。关起门来聊首长的八卦,真的是有种雪夜闭门读禁书的味道,非常地惊险刺激,她每每看到我听了后惊吓得目瞪口呆的样子都要得意地呵呵地很开心地笑。当然,她和我说的内容都是到我这里为止,如果我在外面说出去一个字,那我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她只要开心就好。按道理我们组的工作内容主要有几项,一是要找到“蝴蝶”这个调皮的小鬼(一号首长语),并把他保护起来,让他把他对未来的知识和了解更好地为四化建设服务;二是在没找到“蝴蝶”之前负责接收“蝴蝶”来信,并立即向首长报告;三是做好“蝴蝶”来信的保密等相关工作;四是督促专案组尽快找到零号机等等。目前我们自我感觉工作开展得还好,大家也算努力,但大神打架,小鬼遭殃!上层关于“蝴蝶”来信的博弈了,理所当然就一定会牵涉到我们组里了。这一次只是有常委气得要住院,下次“蝴蝶”再捅个篓子出来,直接跳出来说哪位大佬在未来会怎么怎么负面,然后哪次哪次大会会将他开除党籍,送司法审判,噼里啪啦,如何、如何,那画面太美,令人无法想象。于是,我们组又开始了最严格的内部审查。为什么说又?因为我们进组前已经审查过了,甚至我们进单位的时候,在单位里,都经历过各式各样的内审,但这次与众不同。首长们突然惊觉当初成立我们组还是太仓促了,人选也许并不是非常地可靠和放心,业务能力也许并不对口,因为在寻找“蝴蝶”上毫无进展,更成了很好的『插』手的理由。陈观水因为和那份未来变节叛逃者名单上的第一名曾经私交甚密,已经被隔离审查了。随着三辆红旗开进小院,车上下来的是中办、国办、军办里的三位情报系统的主要负责人,他们都是在世界情报界里响当当的大人物,身经百战,意志如钢,狡诈如狐,洞察入微。然后审查正式开始了。,!从李晨风开始,然后是章天桥,江边洗萝卜,一个一个来,审查从清晨开始一直持续到深夜,然后还是在一直继续进行着,大家都独自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饭菜都是打好了送进来,叫一个名字进去一个,其他人就是在漫长的等待中煎熬。我是最后一个被审查的对象。审查室的格局很简单,两张桌子,5把椅子。房间里有5个人,我,三位首长,还有一名机要记录员。三位首长虽然查了大半天了,但丝毫看不出任何疲倦的样子,态度也很和蔼。他们首先安慰我这只是一个正常的流程,然后就要求我对审查要坦坦『荡』『荡』,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要相信把我放在这个重要位置上的眼光,然后要求我做自我简述。我叫林千军,林是森林的林,千是千万的千,军是解放军的军。我是家中的独子,我没有一个叫林万马的弟弟。我介绍了自己的家庭情况,工作经历,其实这些在档案里都有,但一般审查都是这样由浅入深,一点一点深入,直至实质部分。在我汇报完毕后,他们开始发问。我的经历其实很简单,社会交际也不复杂,读书、参军、保送读书、参战、然后参加情报工作。首长们在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后,就是开始直入主题,问得深一点了。比如我在战场上的表现,我是怎么立了二等功的,对那场战争是怎么认识和反思的?比如我在青年军官政治学院的表现,和老师、同学们的关系,为什么要选择情报专业,对情报工作是如何理解的?我的家庭关系脉络非常地清晰,根正苗红,他们主要就是问我的社会关系,发小、朋友、同学、战友、同事,有没有对社会主义制度不满的,有的话又是如何表现的?问我的经济来源和开支情况,生活作风是否爱慕虚荣,抽什么烟,喝什么酒,打不打牌,钱从哪来,是否有积蓄?问我是否谈过恋爱,有没有女朋友,:()永不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