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啊,城南真疯了,作业堆积如山,高三党伤不起。”
解西池似乎笑了声,“帮你分担点儿?”
“是谁说,坏学生从不写作业的?”南宛白反问道。
“不是我。”
南宛白打趣他:“你这是要撕毁坏学生守则吗?”
“什么守则?”
“逃课,打架,不写作业。”
解西池说得自然,“我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电话那头默了默没吭声。
他又道:“应该是,逃课,打架,早恋,我遵守的很好。”
南宛白持续沉默。
解西池顿了下,声音混着哑,松松垮垮地在低笑,“不是吗?女朋友。”
“……是。”南宛白慢吞吞地应着,嘴依旧硬,“但我觉得,我没达到坏学生的标准。”
“怎么说?”
南宛白受不了这样贴耳说话,转为免提,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小动物似的趴伏在胳膊上,闷闷道:“我没逃课,也没打架。”
“确实……”
解西池似乎下车了,手机里多了些风雪的杂音,很快又消失。
南宛白猜他是进了公寓楼。
果不其然,手机里响起他的声音,“等电梯呢,一会儿估计要没信号。”
南宛白蓦地响起他之前说的话。
女朋友的权利。
他在报备。
没给她时间多想,很快解西池再次出声:“我觉得,好学生坏学生并无大差别,只是走的路不同罢了,但同样过着一生。”
“我对坏学生的定义,只针对我,也只约束我,对你来说,早恋已经是很勇敢的事了吧?”
“这就够了。”
南宛白屏住呼吸,望着屏幕上跳动的通话记录。
本来只是随口开个玩笑,却被人认认真真回答,这种感觉,好奇怪。
“叮”的一声响,电梯到了。
信号快要消失时,她听见解西池说。
“坏学生的结局,不一定也是坏的。”
至少,他的结局,是她。
那就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