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闻言,却像是全然没听见永安侯所言似的,自顾自的说道:“昨日,是我这个做继母的见不得长子好,所以才生了腌臜念头。”
“别说了!”永安侯喝到。
可张氏不理睬,依旧道:“我给酒里下了药,让蓉蓉端去。”
“我叫你别说了!”
“一来是为了扶蓉蓉上位,”
“住口!”
“二来也是想亲眼看看,光风霁月的侯府公子狼狈不堪的样子。”
闻言,永安侯瞬间暴怒,尽管他知道妻子说的只是气话,可是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汲汲营营了这么多年的圆满,在顷刻间化作泡影,成了笑话,永安侯只想让眼前人闭嘴,气急之下一把掐住了张氏的脖颈,“张氏!我叫你别再说了!听不懂吗?”
张氏看着面目狰狞的丈夫,心中说不畏惧是假的,但更多的是觉可笑,轻微的挣扎了两下便颓然的放下了手,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永安侯见妻子毫无求生之意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混乱不已,连忙松开了手,将人带进怀中。
曾经驰骋沙场的老将,此时眼中酸涩。
他紧紧的将妻子搂在怀中,忏悔哀求道:“我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我只想求你,别再说了。”
脖颈处滴落有温热的液体,张氏心中一顿,可随即又硬了起来,继续说道:“我怨妒长子,搅弄是非,膝下无子,七出之罪犯了三条,侯爷若是不愿和离,那便休妻吧。”
永安侯此时才知,他的妻子是真的对他心灰意冷了。
听着妻子决绝的话语,永安侯觉得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块,他拼命的想要填补,所以只得拼命的将怀中人拥紧,想要将人揉进骨血里,好填补他心中空缺。
“我不同意!”永安侯道:“我不同意和离,更不会休妻!”
“芸娘,你这辈子都不要妄想离开侯府半步。”
说完,也不顾张氏反应,径直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从今日起,夫人需要闭门养伤,谁也不许来打扰夫人静养!”
张氏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门被合上,听着落锁的声音。
永安侯离开后,西苑里便再次恢复了平静。
顾若芙醒的时候,肖鹤渊恰巧正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见人醒了,连忙赶到榻边将药碗放好。
“蓉蓉,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肖鹤渊问着话,自然而然的将手搭在了顾若芙的脉上。
顾若芙瞧着他的样子,不禁回想起昏迷时,在梦中所看到的一幕幕场景,心中顿生抵触,将手抽了回来。
“你们杀了芳姑姑。”
一句话叫肖鹤渊心中,才刚刚燃起的一丝温馨,顿时支离破碎。
肖鹤渊慌忙抬眼,这才发觉顾若芙眼神中的疏离与冷漠,心里突然有些慌张,问道:“你都想起来了?”
顾若芙瞧着他紧张的模样,也不说话,只这样静静的盯着他瞧,瞧得肖鹤渊愈发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