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再一愣。
容都看见茶几上喝剩的茶。也不是很贵的。几十块的啤酒罐,以及抽的香烟盒是普通利群。
雪团子歪头,很奇怪的神情出现在雪乎乎的脸上,一副你怎么混到这种地步了的表情。
容祁以为他被福利院的小孩熏陶的。又或者是跟了女高管宋怡澜被带得嫌贫爱富。
正很严肃地蹲下了身体,对着那个差几个月不到三岁的团子问:“谁教你这些……”
怎么看,这个团子长得粉妆玉砌,可眼角稍稍的冷梢,带了点短短的笑意:“容家人每个人后颈下都有一块淡淡的红色胎记。你刚刚不就是看了我的胎记么。你发现没有。”
容祁惊讶。更惊诧的是容都配合这个表情说出只有他们容家才知道的秘密。
他怎么知道,也怎么知道自己检查他的?
容都又很嫌弃地看了一眼复式样板楼似的装修:“我的大好家业,你们是怎么都败成这个德性的?”
容祁冷静不下来,“你是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容都长叹一口气,“你老爷子不是明天过寿么。你回去看看,你爷爷书房里画着的那幅画里的人,长的是什么样。”
“?”
容祁确定了一下,自己没喝酒。以及自己也没看那个《三岁天才黑客儿子》的粗制滥造的剧本有这样的剧情。
“你?”
容祁试探,“你怎么知道,我爷爷书房有一幅画?”
容都抱着破烂的小熊,自己想用屁股蹭上沙发坐上去,无奈这三头身实在太矮小圆润了。
“我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来看一看你们,看看我孙儿都过得怎么样了。”
容都觉得自己可能做梦了。也可能病犯了,烟瘾犯了,什么都犯了。
颤抖着手,去阳台抽烟,还一边打电话给自己唯一的发小:“那个,吃饭没,那个,你记得,我家从什么时候开始发迹的。”
发小呸他:“我怎么知道。”
“你喝酒了?”
“回聊。”
容祁拿起了苹果笔记本,查了一下自己祖上。
发现好像以前以为是吹嘘,就像是历史来但凡发迹的人无一不说自己世家后代,祖上贵胄。
容祁查了一下,他祖上可以算到四百多年前,最有名气,是明朝一个皇帝年间,家里商发展,后来政商并行,留下无数产业。很出名的商人。叫做容都。
不过在历史上算籍籍无名。
可在当时的徽州,算是富甲一方,传承很久。
容祁知道自己家,出生就会后颈有淡淡的梅花浅粉色胎记。
抽了烟后,转过去。
发现容都正在沙发上,翻着一本奢侈品杂志。
“我的东西怎么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