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将栀子也抱在怀里,“二姑娘,萧先生在沧海院里。”
折皦玉就想了想,摘了几朵兰花捧在怀里哒哒哒走到了沧海院门口。
里面的竹林一部分是被移植来的,一部分刚插种下去,还没有长大,所以高低不齐,看着有种凌乱的错落感。
她去的时候,萧元礼正在弹琴。时人喜欢风雅之事,赏花喝茶是一桩,弹琴舞剑又是一桩。以前,他弹琴的时候华戎就会在一边舞剑,他们一文一武,相得其乐。
如今他到了曲陵,华戎也去世了。从今往后,也只有他一个人弹琴了。
一曲弹罢,刚转头,便见着了站在院子门口探头探脑的阿萝。他看过去,只见她伸出一个脑袋正看着她,然后讨好一笑,从院墙后头站了出来,怀里捧着一大簇兰花。
她道:“萧先生,我给你送些花来。”
萧元礼惊喜起来。
从前在蜀州的时候,他的学生们知晓他爱花,便也会为他摘一些花放在屋子里。
他连忙站起来过去,郑重的接过她手里的花,“阿萝,多谢你。”
折皦玉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用谢的。”
她只是随手摘了些罢了。
她指指屋子里,“我给您插在花瓶里吧?”
萧元礼,“正好,屋子里的花瓶没有花。”
两人进了屋,一朵一朵将兰花插进花瓶里,而后萧元礼笑着道:“我这几日可是听闻了你的传闻。”
折皦玉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是我运气罢了。”
萧元礼,“但世上之事,哪里是运气可以断定的呢?我是信神灵的。”
这可真是稀奇事!
折皦玉从不知道原来萧先生这般的人还能信神明!她好奇的道:“为什么呢?”
萧元礼就说小时候的事情。原来他小时候曾经躲雨的时候曾经碰见过一只狐狸,那只狐狸见了他在屋子里,一直不敢进去,他就道了一句,“我与你可共存。”
“话音刚落,狐狸就进了门。”
萧元礼将花瓶放在了挨近窗口的小案桌上,然后又在上面放了茶盘,亲自给折皦玉煮茶。
“我见它似乎通人言,便问:狐仙狐仙,我这辈子会如何。”
折皦玉听得紧张,“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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