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房间,严渡用房间里有一股异味不能住人为理由,非常心机地把苗吉抱进了自己的卧室——虽然他的别墅里其明明还有其他客房。给苗吉脱下鞋子,又去脱外套,可是t恤衫呢?白天穿着忙进忙出的衣服,睡觉不脱下来好像不太吧?要不要洗个澡?不不不……肯定会被砍成松鼠鳜鱼。那擦个身好不好?猫都是很讲卫生的,让他这么邋里邋遢的睡下,明天醒了肯定要怪罪我。一定是这样的没错!严渡找到了充分的理由,将罪恶之手伸向了苗吉的t恤下摆。因为刚才翻来滚去的的缘故,t恤下摆缩了上去,露出一节白皙纤细的腰身,还有超级可爱的肚脐眼……痴痴看猫严渡小心翼翼地把下摆往上掀,苗吉忽然翻了个身,还吧唧吧唧嘴。“归……我要去,归……”严渡的手停下来,侧耳倾听,“归什么?”苗吉在睡梦中蹙了蹙眉,好像睡着了也有不开心的事情,嘴里含含糊糊吐出两个音节。“归,墟……”“归墟?为什么想去那里?”这个问题好像让苗吉特别烦恼,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啪一巴掌打严渡脸上……严渡蹭了蹭苗吉软绵绵的巴掌,嘴里不断念叨着“归墟”二字,猜想这是不是就是苗吉一直想寻找的地方?不管怎么说,严渡记住了这个地方。他再次把苗吉的腰身搂起来,让苗吉上半身悬空,好把衣服脱掉。苗吉总是被人翻动,睡不安稳,猝不及防地变回了猫。严渡:“……”看着臂弯里毛乎乎的苗吉,严渡心中悲喜交加,贼心被生生扼杀在摇篮里,只得把猫放回了床上。床很软,猫都陷了进去,再盖上被子,就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脑袋露在外面。严渡侧躺下来,痴痴看猫。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苗吉眼睛睁开的时候,发现周围环境有些陌生,惺忪的睡眼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他竟然无知无觉地在一个陌生地方睡了一觉?苗吉猛然翻身,看见床对面有一个压下去的褶皱,还是和别人一起睡的?他打量房间布局,心道这不就是严渡的卧室吗!昨晚发生了什么来着?我不是从他家搬走了吗?苗吉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的细节,又开始怀疑起了喵生……好像和严渡这家伙产生交集的这阵子,怀疑喵生的次数就明显增多了。赤着脚从卧室走出来,苗吉扶着三楼的跃层围栏,看着下面的开放式厨房。严渡正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很自然地在流理台前忙碌,冰箱里的食材拿出来后,先用调料拌好。再用料理机打碎了一些小米和南瓜,然后开始和面。先做冷的,后做热的。苗吉盯着严渡的一举一动。严渡把烤土豆块分盘装好,又切了几片西红柿,然后把它们卷起来做成一朵花的样式,用牙签固定。因为另一个盘子里的那朵花造型更漂亮些,所以他决定待会儿把这份端给苗吉,等他松开手,西红柿花没有散开,于是便发自内心地笑了一下。这充满生活温度的画面,与窗外忽然刮起的狂风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人产生了一种想足不出户,就一直窝在这个地方的冲动。苗吉撑着下巴在楼上发呆,他居然不好判断这家伙是不敢和他一起在床上醒来,还是真的把给他做饭当成了一种习惯,所以趁着他醒之前就提前溜下了楼。要不要揍他一顿呢?可昨晚那个酒是自己要喝的吧?我疯球了?居然毫无戒心的和别人说起了那段黑历史!还有这个家伙昨天说的那番话,现在想来,比他说的酒话更像酒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呢……思及此,苗吉忽然愣了一下,他一直是从质疑的角度看待严渡说的话,因为感觉太离奇了。但是,先假设那就是真的,严渡说只有风暴不受控制的时候,海中的风暴……海比陆地要大得多得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多得多,而自己一直想去的地方也是在海里……苗吉觉得好像抓住了一丝什么,但是又难以找到确切的关联。纷繁的念头把苗吉的脑子搅得一团糟,妖怪喝酒不仅能醉,还有可能宿醉!苗吉想着想着,忽然闻到楼下飘上来的食物香气,勾得他饥肠辘辘,险些流下口水来。他捂着扁下去的腹部,饥饿居然让他生不出多大火气,连追究昨晚那些细节的心思也没有了。“喵喵,吃饭了。”苗吉很不自然地下了楼。这条鱼真的有毒啊,就这么住下来的话,心里好像有点别扭。可是昨天要走没走成,回来住了一晚又再提离开的事,就显得更加不对劲了,像个矫情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