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只被人耍了不甘心又无可奈何地小奶猫。
陈政泽缓缓放开童夏,手没立即抽离,虚虚地搭在她后背,“自己能去卫生间吗?”
“能。”童夏慢慢往前挪动两步,一下子喝那么多酒,身体忽然适应不过来,反应有点慢,但还没醉到听不懂话的地步。
上完厕所后,童夏洗了个凉水脸,人精神了不少,她看着镜子里的脸,长吐了一口气,内心告诉自己玩完这把游戏就回去,时间有点晚了。
出了洗手间,童夏视线不偏不倚地撞上陈政泽的视线,他靠着沙发扶手,一只腿曲着,手里拎着个玻璃杯,正往这边看。
童夏尽量平稳地走过去,“陈政泽,刚刚谢谢了。”
他懒洋洋地嗤了声,说小事,把手里的玻璃杯递给童夏。
童夏接过玻璃杯,温热的触感,她低头闻了闻,味道有点香,猜不出是什么,她问:“这是什么啊?”
“解酒茶。”
童夏抿了一口,酸甜口感,挺好喝的,“你自己做的吗?”
“嗯。”他把玩着打火机。
“挺好喝的,谢谢。”
“童夏夏,你口头禅是谢谢吗?”陈政泽身体后倾,上手臂一身,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温水。
童夏无言以对,干巴巴地纠正他的错误,“我叫童夏,不是童夏夏。”
他没理,手一抬,扔给她一个小药瓶,“一会人还难受,吃点这个。”
是解酒药。
颜辞喊童夏过去玩游戏,童夏端着玻璃杯拿着解酒药往那堆人里走。
陈政泽跟在她身后。
贺淮新见状,吹了声低哨,“搬救兵去了?”
童夏回头看陈政泽一眼,温吞道,“没有,他不玩。”
不料,陈政泽踢了下一男生的屁股,“让点位置。”
那男生屁颠地往一旁挪动。
陈政泽顺势坐下,瞥了眼没怎么下去的酒,扯了扯嘴角,不屑道:“出息,玩这么久了,才下去这么点酒,还灌了人姑娘一瓶。”
贺淮新:“别不要脸,那是人童夏替你喝的。”
颜辞:“就是,平时犬马声色的场地你天天进去浪,今晚矜持起来了。”
陈政泽大长腿大刺刺的伸着,双手抵着地,身子微微倾斜着,闲闲地看着一唱一和的颜辞和贺淮新,“哟,玩个游戏还把你俩玩一心了。”
童夏见缝插针地解释了句:“陈政泽一早就说了不玩的,是我酒量不好。”
陈政泽扬了下眉头,有点得意。
对面几个男生不干了,把酒瓶往桌上一放,“别虐我们单身狗了好吗,高中已经被虐的够惨了。”
“就是,新哥有颜辞这个挡箭牌还好,泽哥更过分,几乎全校的女生都暗恋他。”
说到这,话题算是炸开了,有男生贱兮兮的说,“高考结束,表白墙上第一条帖子就是谁能先睡到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