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晏琤琤气定神闲的倚靠在柱子上,平静地淡漠地看着这一切。
“我早已查清事情真相。”她高声喊道,语气渐缓,“连同那俩婆子为何作伪证污蔑我。”
“我都已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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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嬷嬷的心没由来地往下沉往下坠,她胡乱地瞄了一眼楞住的箬睦,忽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
她很想趁乱逃走。
“骆嬷嬷。”
却陡然听见小姐点了她的名。她只好微微直起佝偻的身子,硬着头皮回应。
“你且大胆地说出真相。”
望着晏琤琤似笑非笑的表情,让骆嬷嬷心生寒意,而她让她说出真相。
什么真相?
不知为何这时,脑海里闪过太多太多的事。在庄子上的事、在府里的事,零零碎碎太多。
她不知小姐要的是什么真相。
“老仆刚探亲回府,不知小姐在说什么。”她尬笑道。
晏琤琤并未再追问,冷着脸向木樨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那枚碧绿的玉镯呈了上来,还有一个淡粉色福袋。
“那日修花婆子拿出玉镯时,我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因那婆子身份,我并未怀疑。”
“当我醒来后,思觉此事不太对劲。我与那两婆子无冤无仇,为何污蔑我。更何况我内屋的藏星阁非一般人可进,她为何能得到?”
“想到先前的我顽劣不堪,怕是有误会,我索性去了一趟修花婆子负责的花圃,我却并未闻见与玉镯有相同的花香。”
晏琤琤拾起玉镯晃动几下,那股浓郁花香又散开。
“这便是丽春花香。”飞霜补充道。
“是了。这玉镯上有丽春花香。”晏琤琤边走边环视,最后视线落在箬睦身上。
“巧的是我责问了那俩婆子,都说指使他们这么做的居然是我院里的骆嬷嬷。”
“这样一来,我的玉镯为何会从藏星阁不翼而飞,去了那婆子手上倒是说得通了。”
“更巧的是,我在骆嬷嬷的房里找到的这个福袋上也有丽春花香,里头还有半袋的果壳。”
晏琤琤冷着脸,伸出食指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堵住了试图替自己喊冤的骆嬷嬷。
“丽春花昂贵,价值千金。”
“看来箬姨娘近来拮据得很,先前一幅赝品画卖与我时都要狮子大开口。”
“呵,我倒好奇人都要发卖了,箬姨娘不肯将玉镯还我是为何?”
“这玉镯若非我叫木樨偷回来,此刻还浸泡在水中散味呢,怕是不日要被卖了?”
“而且再仔细一瞧,这福袋上的绣法像是楚州刺绣……”
晏琤琤慢慢踱步,择了侧高座坐了下来,睥睨箬睦如毒妇,冷笑道:“我记得箬姨娘的祖籍正是楚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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