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安排我的人去回禀,李珏,愚蠢至极,真以为是江誉挟制了你。可是,只要他想一想都知道我说的是假话。”
“可惜他终究是爱皇位胜过爱你。”
他开始颤着手指,缓慢地从她的眉眼虚划过鼻梁,最后落在她被塞满棉布的嘴巴上。
喉结滚动,鸦羽轻颤,渐渐地靠向自己。
而晏琤琤自然不会给机会,她努力地挣扎着,成功让李执僵住,仅仅深嗅一口。
继续说道:“抱歉,琤琤。束缚着你是为了让你不再逃跑。”
“你与我都昏迷的两日里,外面已经大乱。所有人都在等我的指令,所有人都已经被我搅进这场成王败寇,生死有别的浑水了。包括你的父亲。”
“你所有笼络的官员,为夫已悉数收纳,你不用再操心了。”
“时机已经延误了。”
“我迫不得已,琤琤,原谅我,我迫不得已。”
李执收回了指尖,转手去触摸她的青丝,痴痴地望着她,疼惜从眼神里溢出,他轻轻地又去触碰她的眉心。
“不要皱眉了。”他道,抬起无辜的双眸与她对视,“我已经在和你解释了,不要生气了。”
这算哪门子解释?
在同她解释他是如何污蔑迫害江誉?他是如何放任林乐晚再次甩了她一个耳光?他在通知晏家终究是被他不光彩地拉下了水?
所有的计划被打乱。
满腹的委屈涌上心头,一股热气冒上了鼻尖,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
然后,看着李执迷蒙的眸子里清亮起来,开始手足无措,兵荒马乱,全然没有方才的气定神闲。
他跪在地上,哀求道:“别哭,别哭。你是不是难受了?我扯掉你的口中的棉布,你别哭了好不好?”
晏琤琤点了点头。
棉布瞬时被扯下,同一时间,愤怒盖过了委屈,晏琤琤奋力伸直了背,在李执的肩头死命地紧紧地咬了一口。
血腥气霎时弥漫口腔,恶心的血味让晏琤琤想吐,可李执似是感受不到痛苦那般,伸出双手抱住了她。
那双手真在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部,让她寒毛耸立。
忽地松了口。
——他是个疯子。
李执那双眸子又变得迷蒙起来,他疑惑地看着往后仰的晏琤琤,委屈发问:“琤琤,你怎么不咬了?”
“咬我,你才会消气的。”
他着急忙慌地脱去了衣衫,露出精壮的骇人的上身。
晏琤琤呼吸一窒。
他那未被绷带覆盖的胸口、腹部处满是一条又一条杂乱无章的暗褐色的旧伤伤痕。而咬伤口处汨汨留下的鲜血又浸染了绷带,像一幅荒谬诡诞的画。
李执像是一个稚子那般,展示其他完好的肌肤,等着她咬。
晏琤琤闭上了眼。
冷冷道:“我不会原谅你。”
“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