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誉是认得陆少安的。
难道说——
晏琤琤忽然被自己的一连串的莫名其妙的猜测吓得咋舌。
她顿时失魂落魄地摆了摆手,表示要现行回去。
末了,强撑着讨好江誉,“虽是仲夏,可天门关水流落差大的缘故,清晨深夜雾气重,你可要注意莫要着凉。”
她整个人茫然无措,在心中不停地寻找蛛丝马迹的证据来推翻自己的无端的猜测。
甚至都没有发觉,她还未离开,不远处的林环儿便找上了江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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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琤琤回到了芜镇县丞安排好的住处。
“莜曲。”她的语气有点冷,“王爷在哪?”
莜曲见晏琤琤脸色苍白,想起襄王的叮嘱,反而问道:“王妃,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奴先将随行的太医寻来替您瞧一瞧吧?”
若是放在以往,晏琤琤是不会发脾气的。历经了前世冷暖自知,每当多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她都心存感激。
可今日她倒是遏制不住怒火,她想要知道答案。
“莜曲!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替本宫做主!”她怒喝一声。
莜曲脚步一顿,立即跪下,都没有在意到她的自称,而霜竹都吓得也一同跪下了。
“去把李执叫来。”
“我有事要当面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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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嫌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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莜曲来找时,李执正在同李珏商讨另一种方案。
见莜曲神色匆忙,罕见地连话都说不太利索,两兄弟共同皱了眉。
李珏怕晏琤琤反水或者是担惊受怕,想将自己叮嘱她监视李执一事供出来。本想派人同去,但这算是襄王家的家务事。
他似是没立场去干涉。
即便以太子身份抑或是以皇兄身份。
他都没有。
“你先去吧,莫让琤琤久等。除了我,她惯是没有耐心久等旁人。”李珏说得不咸不淡。
李执听得心中冒火。
面上却是云淡风轻地回敬:“琤琤也素来欢喜温文尔雅,用情专一之人。”
李珏:……
不知李执为何莫名其妙来这一句话,隐暂且选择放过。
这笔账大可先记着,待他登基后,再清算也不迟。
“臣弟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