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显然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此时见晏菡和画屏回来,顿时不满拧起了眉头:
“你们这是上哪儿去了?去了这么久。”
晏菡早就不想与陆母做表面功夫,不答反问:“老夫人来找我所为何事?”
陆母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眼底的怒意都被冲淡了不少,显现出点点犹豫。
见此晏菡眼底闪过淡淡的嘲讽,恐怕这次过来就是要说心儿禀报的那件事了吧?
果然,陆母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做出一副慈母的模样:
“上次你险些害了依依肚子里的孩子,锦儿很是恼怒,执意要休妻。可女子被休岂不是被人指指点点?我好说歹说,锦儿才同意给你妾室的身份。”
晏菡纵使自觉忍耐度很高,也还是为陆母不要脸的程度冷脸,“我不需要妾室的身份。”
陆母不是很高兴,眉眼也沉了,“你害丈夫子嗣,已是犯了七出之罪!锦儿还能容得下你,已经是你的福气了,而且依依也说了,以后还给你管家的职责,试问整个京城有哪家妾室能有这样的福气?”
晏菡冷笑道:“这样的福气别家确实没有,毕竟整个京城谁家有陆家这样的好教养,扶外室贬正室。”
陆母被呛声,一时之间气的不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依依以后是正妻,精通生意之道,她都说了,以后还能帮你打理你的嫁妆产业!你莫要不识好歹!”
晏菡愕然看着陆母:“你们还要让我把我的嫁妆铺子拿给凌依依打理?”
陆母微微偏头躲闪了晏菡的目光,不耐烦说:“妾室算不得是府上的主子,以后锦儿若是有了出息,你这些嫁妆算什么?再说了你也不会打理,与其荒废着不动,还不如让依依来。”
“你们真是好算计!”晏菡忍不住讥讽道,“我的嫁妆谁都不能动,你们敢碰便试试,看她凌依依有没有这个胆子!”
以为忠义伯府现在就她一个人,所以想着欺辱她是吧?给她妾室的位置羞辱人,现如今还要堂而皇之谋划让凌依依夺走她的嫁妆。
可笑的是这家人口口声声说休妻以后自己没办法见人,那被贬为妾的正室难道就有脸见人了?
“你真是不识好歹!”陆母的手指几乎都要指到晏菡的鼻子上,“这件事没得商量!你嫁进陆府,生是陆府的人,死是陆府的鬼,什么你的嫁妆?这些都是陆府的!由不得你说三道四!”
说罢气得胸脯起伏不定,拂袖而去。
回到寿安堂,陆盼山刚好在,看自己母亲这么生气,不由得殷勤上前捶背捏腿:“娘,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惹了你生气?待儿子去帮娘出气!”
陆母瞟了小儿子一眼,“还不是你二哥娶的那个商妇!霸占着一切都不愿意给家里花!实在是将我气的不行!”
陆盼山一听这话顿时一愣,当即不悦道:“她都嫁给我二哥了,出嫁从夫,这点都斤斤计较!还这么不孝敬婆母,真是欠收拾!”
随即想到自己过两日离开要的银子,又有些不安:“娘,我这次与同窗交际要用不少银子,你说晏氏会不会不拿银子啊?”
“她敢!”陆母瞪大眼睛,眼底都是怒气,“等你二哥给了贬妾书,她不过是你二哥的一个妾,她要是不敢拿,看我不好好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