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突然被吓到了。”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没事,没事。”
骆时岸后来才知道,早在他们等在抢救室外时,顾行野就已经叫人去查,那辆撞上来的车主。
最后的结果是,车主正在打电话,没留神才不小心追了尾,并不是恶意寻仇。
齐焰得知这件事后也第一时间打给了骆时岸,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后,齐焰告诉他:“本来打算等过段时间给你个惊喜的,但你母亲好不容易度过一劫,现在就告诉你吧。”
“什么惊喜?”骆时岸问。
“那部文艺片的另一位投资人的资金链断裂,他大概有百分之八十撤资的可能。”
默了默,骆时岸说:“所以还要重新拉投资?”
“没错。”齐焰告诉他:“不仅是投资,还有选角问题,这里面本来有个已经订好的演员,可惜前段时间出了点事,我们怕万一这件事被抖出来让大众知道会影响上映,所以打算换人,”
重新拉投资不是一两天就能敲定的事,换演员也需要时间,这样一来二去,至少也得两个月。
骆时岸问:“我还有机会出演?”
“当然。”齐焰笑说:“《圣灵》马上就开机了,你好好表现,公司送进去的两个新艺人也很崇拜你,有空我会过去探班。”
“好的。”骆时岸很开心:“到时候再见。”
再见面没能等到骆时岸以为的开机后,齐焰在第二天就来到陵市。
骆时岸正和周暮芝一起吃饭,母子俩在一起没什么坐姿讲究,床上放了个小桌,两人面对面,骆时岸支起一条长腿,膝盖高过饭桌,手臂垫在上面说着什么,边说边比划。
逗得周暮芝发笑,抬眼看见齐焰,愣了一下。
骆时岸随着她的目光回头,放下饭碗和腿,踩上拖鞋跟齐焰点头:“齐总。”
齐焰将带来的礼品放下,随即跟周暮芝打招呼:“我来的太早了,没想到你们正在吃饭,是我唐突了。”
“不唐突不唐突。”周暮芝知道这是儿子的老板,和蔼地问他:“吃饭了吗?”
齐焰含笑摇头:“急着来看看您,还没来得及吃饭。”
“刚好时岸多买了一份粥。”周暮芝用手背试了试温度,说:“他呀,总怕我吃不饱,你说我一个人哪能吃两份饭呢——”
顿了一下,又问:“你不会嫌弃吧?”
“当然不会。”齐焰接过粥,拿起筷子:“刚好我也饿了。”
齐焰看上去一点也不嫌弃,对于他来讲,山珍海味与素食淡饭都是一样的。
骆时岸搬了个椅子坐在旁边,重新拿起碗。
齐焰问他:“刚刚你们在聊什么呢?看上去那么开心。”
“在给我讲他工作的事情呢。”周暮芝笑说:“时岸,你再给齐总讲一讲。”
“讲得是我上学时拍过的一个广告。”骆时岸弯着唇:“导演要我对着一片绿布幻想自己躺在海边,身边是沙滩美女。”
“那时候年纪小,我拍了好几条也没过,后来导演就叫道具组的所有老师上来模仿女孩子走路。”骆时岸无奈地笑,伸手比划他们的线条:“一群有胡子的男人走猫步,还对我吹口哨,我在镜头前就笑出了声。”
骆时岸说着又笑了,一口饭没咽下,咳了几声。
齐焰赶紧倾身帮他拍了拍背,一下一下顺:“还好吗?”
“没关系——”
话音未落,开门声传到耳边,三个人一齐看过去,表情不一。
周暮芝惊讶;
齐焰唇角弯起,眸色深沉。
一只手还放在骆时岸的背上,下一秒就将拳头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