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电影节、这次的新剧本,我很感谢齐总给我的机会见世面,以后依然愿意帮您排忧解难,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一份努力想要双份报酬,这样的买卖做不长久,希望您能三思而后行。”
说完,骆时岸站起身,重新戴好帽子和眼镜离开茶馆。
只剩下齐焰一人面对袅袅白烟,半晌,笑了一声。
的确是他如意算盘打得太过招摇,即想利用骆时岸煞了顾行野的威风,又以为这样是对他好,希望能得到他的回报。
骆时岸果然不一般,他早就该想到的,因为一般人也不可能让顾行野如此青睐,都分开这么久了,还穷追不舍。
齐焰自惭形秽的同时,内心对骆时岸的渴望越来越大,他想,只有这样聪明的人才配跟他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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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时岸回到家里时,周暮芝正在午睡,他放轻脚步回到自己房间。
手机里还有齐焰的留言。
【时岸,对不起,我承认有些时候我抑制不住自己炫耀的心,但请你相信,我是最希望你好的人。】
骆时岸关了手机暂时没有回复。
不得不承认,齐焰给的剧本真的很好,如果没有《圣灵月光》在前,他一定会很乐意接下。
他没有提前告诉周暮芝自己会回来,就怕她会做一大桌子菜,可从早上到现在也没吃什么,刚刚又喝了几杯茶,骆时岸感觉胃不太舒服。
厨房收拾得干净,冰箱里还有些青菜。
骆时岸只会煮面,也不管好不好吃,反正饿的时候吃什么都好吃。
一碗面吃完,周暮芝还没有醒,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骆时岸奇怪地走到她床边,却发现她额头上一层细汗,看上去很热的样子。
可家里并不热,骆时岸轻轻推了她两下:“妈,醒醒。”
周暮芝惊醒,一看见是他立马喜笑颜开:“你怎么回来了?”
“戏拍完了,有一个星期休息时间。”骆时岸问:“妈,你脸色不太好,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老毛病了。”周暮芝说:“昨天手洗了几件衣服,今天特别累,头晕睡一觉好多了。”
周暮芝喜欢用手洗,总说家里的洗衣机洗不干净,买来也没用过几次,反倒成了摆设。
“你最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也没有了。”周暮芝想了想,说:“就是容易心慌、头晕。”
骆时岸说:“刚好我这几天有空,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周暮芝拒绝:“我没什么事,再说了检查你也不能去,你现在这么出名,一去医院还不乱套了!”
“我助理也回来了,让她陪你去。”骆时岸坚持。
周暮芝点点头:“那好吧。”
关于骆时岸的行程,除了他自己之外,最清楚的就是顾行野。
他连他飞机晚没晚点,几点抵达机场都一清二楚。
但他没过去,总觉得自从上一次跟骆时岸谈完后,好像就再无颜面站在他面前。
顾行野别无他法,只能将大部分精力都倾注在工作上。
现在还有个重要的事,他看中一部前景可观的电影,是一部文艺片叫《事实》,顾行野想要投资并送进去两个演员,可却迟迟联系不上对方。
已经一周过去了,顾行野的耐心抵达顶点,他叫来孙照:“眼看着快开机了,还没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