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野说:“我在想,我怎么就变得那么虚荣,为什么一定要在你们面前,表现得那么洒脱。”
李天凡不解又诧异地瞄了他一眼。
顾行野又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嘲笑应修景追南瓷,为什么一直认为,骆时岸永远不会离开我。”
李天凡打圆场:“害!当时那气氛不是都到那了吗,大家都笑话他了啊。”
顾行野说:“那为什么修景没说那种话。”
李天凡说:“他那不是差点被炸死吗,害怕了呗!”
“是啊。”顾行野应了一声,眸中沾染了夜晚的苍凉:“现在终于轮到我了。”
那时候不懂应修景怎么就突然对一人臣服,明明之前还见他男朋友对他言听计从,每天回家都给备好了丰盛的饭菜,怎么突然身份就对调了。
现在顾行野知道了,因为他从没有失去过,没有害怕过,所以无法做到设身处地。
还有恃无恐地端着酒杯,说什么腻了。
他腻了吗?
当然没有啊,他爱骆时岸啊……
可惜骆时岸不信他了。
可分明以前,他那么相信他。
顾行野静静地坐在这,清醒又无措地投身于回忆中。
冬季的夜晚,一个人睡太寂寞,他坐在电脑前打了好几局游戏才终于等到骆时岸回宿舍。
顾行野吐掉嘴里的烟,即刻关了电脑:“回来了?”
“嗯。”骆时岸点头,随即从包里拿出两支糖葫芦。
糖葫芦咬在嘴里又脆又甜,顾行野问他:“我不是告诉你下个星期给你安排走秀了吗,怎么今天还去打工?”
“我怕我走得不好。”骆时岸咬了半颗山楂,因为太凉在嘴里翻了两下,说:“万一人家不满意怎么办?”
“有我在谁敢不满意?”
说完,他看着骆时岸一动一动的唇,手里的糖葫芦突然就变了滋味。
一把抢过骆时岸手里的,理直气壮地吩咐:“怎么你的比我的大啊,咱俩换!”说完,就把他剩下的半颗咬在嘴里。
“哪有,都是一样的。”骆时岸也没在意。
好一会儿过去,顾行野的都吃完了,塞进骆时岸手里的还一口没动,他不悦道:“你嫌弃我?”
“没有。”骆时岸把剩下的给他:“你都吃了吧。”
他以为他爱吃,一支不够所以才抢他的。
“以后要是真能做模特的话,还得保持身材,不能吃太甜的。”
“你不用保持,你是怎么吃都不胖的类型。”
骆时岸抬了抬眼:“你怎么知道?”
“因为——”顾行野凑近,手臂环住他的腰,指腹在肋骨上游走,犹如拨弄琴弦:“你什么我不知道啊?”
寒假期间,临近过年,寝室里只有他们俩。
骆时岸为了双倍工资选择不回家,顾行野为了骆时岸选择不回家。
他们终于可以放肆的在寝室里相拥、放纵。
渴望的情绪爆棚,亲吻拥抱已经不能满足他们。
近乎疯狂的夺取让顾行野听见美妙的乐章,这音乐声是从骆时岸嘴里发出来的,平时鲜少能听见,偶尔听一次,犹如天籁。
配合身体撞击的声音,有莫名其妙的情绪在升华,犹如过了电一般,发丝都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