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走,戴着口罩跟他坐上电梯。两个人走在无人的地下停车场时,顾行野才放缓脚步,叫他跟上与他并肩。
他问:“拿了奖开心吗?”
骆时岸垂眸盯着地缝,平淡地说:“开心。”
顾行野一边走一边说:“刚好我今天不是很忙,待会儿先带你去餐厅,我订了个有单独包厢的,然后再带你看场电影。”
刚上车,骆时岸就闻到一阵花香,果不其然顾行野从后座拿出一束百合放到他怀里。
百合香气太浓,离远了还好,近了就觉得刺鼻。骆时岸眉头微皱,将它放到一旁。
“顾行野,我有话想跟你说。”他偏头看他。
用视线描绘他的五官,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这样认真瞧他了。
还记得刚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车祸那晚之前的每一天,他都喜欢静静地看着他。
顾行野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通常看着他的脸就知道今天的情绪好不好。他爱发脾气,同样也不吝啬称赞别人。
无论是夜晚的耳鬓厮磨还是青天白日,他经常会称赞自己长得好看,每一次都伴随一个吻,或是落在额头上,或是落在身体其他部位。
反倒是骆时岸从不说这些,他总会默默为顾行野做好一切,希望他能多一分钟睡眠,多吃一口饭,也多一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
更多的时候,他会在夜深人静时,欣赏顾行野的睡颜。
偶尔他应酬,喝得酩酊大醉,抱着枕头卷上被子就睡。
他总会倒上一杯温水放在床头,然后躺在他身边,视线描绘他硬朗的五官。
观察他唇边的咬痕什么时候才能淡去,听他平稳的呼吸,从而联想到刚刚他在自己身后急促地低喘。
看他自然弯曲的手指,怎么就能逗得他连连求饶,身体犹如过电。
然后,也似是喝了一罐烈酒,醉倒在他怀里,一觉睡到天亮,空气都漂浮着他身上的香橼木味道。
他承认自己在这段感情中一直处于被动,但他从不认为自己的爱比顾行野少。
顾行野家世显赫,从出生就含着金汤匙,所以他性格乖张自负,连对人好,都是固执地将一切推到人家面前,傲慢地仰着下巴,出力不讨好似的。
大学时他是篮球队队长,当他挥洒汗水起步投篮时,那是骆时岸第一次心动。像是阳光终于照进幽暗山谷,贫瘠的大地盛开数以万计的花。
骆时岸觉得自己遇见了这世上最后一个会发光的神仙。
他那样信任他,那样崇拜他。在某些个上头的瞬间,他想,他是愿意为他去死的。
可结果呢,死是死了。间接造成他死亡的,却是他曾用生命爱过的男人。
“什么话?”顾行野看了眼时间,眼中有一丝雀跃闪过又迅速被他掩盖,他催促:“快说啊,不然待会儿吃饭时间不够,太晚了电影院都散场了。”
骆时岸吸了口气,轻轻地说:“是啊,太晚了,该散场了。”
你的好来得太晚,我们也该散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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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写《替身走后渣攻开启火葬场》(文名待改)
夏倾城知道自己是作为替身留在褚渊身边的。
褚渊大方,承诺会给他一套海湾别墅、一台跑车外加一部让他进军一线的综艺节目。
夏倾城对咸鱼生活很满足,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愿意当替身。
可惜好景不长,白月光归来,夏倾城的位置直线下降。
从每天陪褚渊吃两顿饭,到一个人孤独吃一大桌豪华盛宴。
从陪褚渊顶着大太阳晨跑,到闲在豪宅一觉睡到中午无所事事。
褚渊生病住院,夏倾城被保镖拦在病房外,只能看白月光不小心将热水洒到褚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