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需要一个能助他扶摇直上的阶梯,余生也沉醉在金迷里,明明白白地告诉陪在他身边的人。
我们不谈感情,只醉今朝。
刚收拾完行李,顾行野就回来了。
孙照跟在身后,把打包回来的饭菜一一摆上桌后离开。
骆时岸盛了碗粥慢慢地喝,顾行野接了几个办公电话后,跟他说:“我过两天要去一趟奇市。”
“嗯。”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要是你没那么快进组就好了。”顾行野瞧着他,目光有些炙热:“以前每次出差你都和我一起的。”
骆时岸拿着勺子的手一滞。
经纪约签了顾氏集团,就跟签给自己家一样,他只和一开始熟悉的老东家合作,偶尔走个秀,带带品牌珠宝。
大多数时间都陪着顾行野天南地北的走,那时候他以为会跟他走遍全世界每一个角落。
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要参与他全部人生,临睡前也会躺在他怀里回忆这一整天的美好,并强烈期待明天到来。
可现在,他倒是很期待明天自己破茧成蝶。
“以后会有机会的。”骆时岸说。
“也是,拍完这部戏你就不想再进组了。”顾行野笑说:“现在是秋天,不冷不热的你觉得爽,再过三个月就是冬天了,再想拍戏先担心会不会冻掉耳朵吧!”
‘掉耳朵’这个事不是空穴来风。
他们上大学那时候年轻爱耍帅,尤其是顾行野,无论多冷都不会给帽子把精心准备的发型遮掩的机会。
某天晚上耳朵又疼又痒,连夜去了医院,结果后遗症一直落到现在,耳朵稍微着凉就疼得睡不着。
院子里的树叶被风吹落搭在落地窗上,骆时岸抬眼瞧他,果然两只耳朵泛红。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别过眼,继续喝粥。
骆时岸早在上个星期进了剧组的群,也和导演沟通了第一场戏。
他正观看之前在公司练习的视频,顾行野推门而入。
“给我揉揉耳朵。”他说完就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骆时岸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药水,均匀地涂在掌心,双手上下摩挲等掌心发烫时,覆盖住顾行野的耳朵。
从前每到这时候,顾行野就会给他聊些轻轻松松的话题,两个人一边说一边笑。
今天也是一样,他讲了好多公司里有趣的八卦,比如孙照喜欢上前台一姑娘,表白之后那姑娘第二天就辞职了。
未几,顾行野睁眼:“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听你说呀。”骆时岸重新拿起药水瓶,多搓了一会儿。
总觉得做些事,就好像能分担些与他共处一室的异样感。
顾行野翻了个身,趴着看他:“你最近怎么成天摆弄着手机,那里面有谁啊?”
骆时岸大大方方将手机放到他身边。
本来就是找个理由想看他换换表情,没想到这人直接把手机扔给他了。
他装模作样地拿起来翻翻,又扔到一边。
“行了。”顾行野无趣地坐起身:“不疼了。”
骆时岸来浴室洗手,刚将手上的泡沫冲干净,顾行野紧随其后。
二话不说按着他的肩膀,胸膛紧紧贴住他的背。
“你……”他力气不如他,无法回头,只能双手扣着洗手台:“你别这样,我,我吃不消的……”
“检查结果怎么样?”他像是没听见这句话,微微低头衔住他的耳垂:“差点忘了你今天去复查,报告呢?”
“落在车里了。”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骆时岸缩着肩膀,心跳递增:“说是让好好休息,不能剧烈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