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悠习惯性的将异能在周围的人和虎身上扫过,然后瞬间就瞪大了双眼。那头母老虎……怀孕了!“不许打我孩子的主意!”崔悠的反应一看就知道在想什么,大老虎立马出声打断她的想法。崔悠呵呵笑:“别这么小气嘛,你看你们这山里老虎这么多,都跟你们在山里多没意思,等它生下来让它跟我混呗,我以后是要离开这里的,到时候它也可以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走一走看一看。”等崔新平翻案了,她要趁着年纪小,将大楚上下都走上一遍。然后选一处钟灵毓秀的地方定居在那里,唔,不对,她前几天还立志要改变抄家流放灭全族的不合理制度。崔悠陷入了纠结,半点没看到大老虎眼中的纠结。之后的几天,她每天给哥哥们疗伤,给大老虎疗伤,日子过得充实无比。周家人几乎是天天在村口等着他们,然后就发现他们之后的几天连山鸡都没抓到,柳条筐里全是不值钱的蘑菇。等大老虎将它看上的底盘全都打下来,再不需要崔悠上山去给它疗伤时时间已经进入九月。冷风已经开始呼啸着刮了起来,陈氏将做好的夹袄给全家人都换上。不用上山,他们断掉的课程就继续进行,崔悠开始每天练大字,学四书五经日子就过得极快,一转眼就到了年底。她来帮他招兵买马伊尔塔的冬天很冷,经常是大雪一下就是一天一夜,雪停时,以崔悠现在的矮冬瓜身材,雪就直接没过她的大腿。每每这个时候她就郁闷于自己的年纪小,个子矮。裴景宸虽然只比她大了三岁,可他的个子很高,比跟他同岁的崔鹤昀还要高出半头,他在雪地里不说来去自如但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雪下得大,他们不能出去锻炼,就只能将院子里的雪扫干净然后将陈师傅请过来。一来二去间,崔喜平和陈冠山就惺惺相惜起来。陈冠山是个武将,直肠子,最不喜欢的就是文人文绉绉那一套。但崔新平说话很少会掉书袋,他只有给孩子们讲书时才会之乎者也,平时说话就完全听不出他是个考中进士的人。他说话随意,落在陈冠山耳中就舒服的不行。经常过来又经常被留饭,于是慢慢的他们两个就熟稔起来。陈冠山知道了他们一家是因为三皇子被流放到伊尔塔,而崔家人也知道了他是因为几年前的一场战事。他被自己手下的副将算计,兵败后又被伪造了通敌的信件,老皇帝念在他在边关御敌之功,没有落得全家被抄斩。陈冠山说起当年的事就恨得牙痒痒,想他一世英名居然被一个宵小算计至此。“崔兄弟,你说咱们大楚还能行吗?为什么……”他叹了口气,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但崔新平已经脑补出来。在陈冠山眼中,大楚是亡国之兆了。崔新平给他倒了一碗酒:“所以我从来不后悔追随过三皇子,可惜他出身不显,朝中支持他的力量太过有限。”想到三皇子当年做的那些设想还有要完成的志向,崔希平就极为扼腕。若是三皇子能登基,他一定会是一位明君,大楚……一定还能兴盛下去。“行了大兄弟,咱们现在说这些也没啥用,我啊,这辈子估计就这样了。”陈冠山端起碗就将酒一口灌下,火辣辣的酒水入喉,激出了眼角的星星泪花。崔新平又给他倒了一碗酒,但眼中却是不赞同的坚定:“陈大哥,咱们不能就这样算了,不能,如果有机会我还想再拼一次。”“哪怕拼得家破人亡?”陈冠山视线往崔悠和崔鹤翔他们身上扫,结果就见着崔悠咧嘴对他憨憨一笑。“陈师傅,我们都不怕的,爹爹不能这样窝囊,我和哥哥们也不能。”“是,不能,悠悠说的对。”陈冠山哈哈一笑,端着碗又喝了一口酒,却是不再提这件事。他不提,崔新平也不再多说,只说起在城中的差事,还有他们院子里的那几窝兔子。他们这个冬天就靠着卖兔子换进项,院子大,能养的兔子就多。入冬前,崔悠带着崔新平他们山上割了不少青草放在空间里,给这些兔子做草料。所以冬日里养兔子对他们来说并不算多难的事情。只是大雪封山后,打柴就有些麻烦,不过有了前一年的经验,他们也是一早就备了不少干柴,院子里放不下就放在空间里。崔悠空间里还有几大桶汽油,她都在考虑要不要找机会拿出来烧了取暖。但只用来取暖似乎有些太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