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咏歌放下红盖头,慢慢朝他走来,“不过没事,师兄会让你想起来的。”牧咏歌捏着他的下巴,双眼盯着红唇,喉结滚动,“只是我想了好久的东西,却早已被别人侵占。”“不过没事,师兄不介意,只要是你,无论怎样师兄都很喜欢。”牧咏歌抬眼看墨澜烬,随后狠狠的咬住了墨澜烬的唇瓣。被他吻住,墨澜烬下意识便想将人推开,却被灵链硬捆着手脚,挣脱不开。想动脚,可脚亦是如此。松开人,墨澜烬的面颊已红得像烂柿子一般。牧咏歌摸着他的面颊好一会后,这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还是不愿。”牧咏歌眼眶含泪,几欲落下,却还是被他仰头硬给逼了回去。牧咏歌睁开眼,眼尾湿润,摸着墨澜烬身上的衣裳,喃喃,“身子也这般僵硬。”“当初说过不强求的,可最后竟使我落得这般田地。”牧咏歌自嘲的笑了笑。最后也没能下手,只是将墨澜烬身上的灵链解开。“即使不嫁我,你也不能嫁给墨澜烬。”怕被他瞧见自己流泪,牧咏歌将头转到一旁,看着灵灯低沉着嗓子道了一句。“嗯。”不知为何,墨澜烬突然觉得心中有些胀痛。牧咏歌缓了些情绪,转头看向墨澜烬。“你走吧……”墨澜烬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牧咏歌的意思。一会说要将他留下,要带他慢慢回忆过去,一会又说他不愿意,放他走。这说一出是一出的,让墨澜烬这本就不大的脑仁越发的懵了起来。见他不走,牧咏歌看着他轻笑一声,随即拿起灵灯,“忘了,你不认路。”最后,牧咏歌领着他走出了屋子。他的把戏刚走出墨澜烬便瞧见了站在门口的白洛尘。墨澜烬还未来得及喊他,便见白洛尘一双狐狸眼如利刃一般,直直从他唇上刮过,惊得墨澜烬赶忙将唇抿起了红唇。“师尊,过来。”白洛尘招手。白洛尘的语气有些生冷,墨澜烬听着不禁觉得两人好像许久未见,连带着关系也变得疏离了许多。可是两人明明昨日还一起商讨。墨澜烬心觉白洛尘的情绪不对,赶忙走到白洛尘身旁,只是他前脚刚走到白洛尘面前,后脚白洛尘便拉着他的肩,将他的身子转入了怀里。“师叔,不是说比武招亲吗?”白洛尘狐狸眼微眯,伸手唤出灵剑。墨澜烬虽然一直没能唤出魔族圣剑,但在魔宫的日子,他见过不少壁画,画中的魔剑和白洛尘手上拿着的这把魔剑极其相似。剑身泛着黑气,裹挟之重,使人只能从里面看出一点隐约的血光,剑身与剑柄的相接处雕了一株鲜红的彼岸花,两瓣朝向剑身,其余朝向剑柄,散着幽暗的紫红色。牧咏歌看见这剑的时神情微怔,不消一瞬,牧咏歌便双目猩红眉头紧拧。“你是谁?这剑怎么会在你手上?”牧咏歌话语刚落。白洛尘便挥剑捏咒化出十剑分身,每一把魔剑剑端笔直,直对牧咏歌。一手挥下,十剑齐发,带着红光似箭一般飞向牧咏歌。“你认为呢?”白洛尘抱着墨澜烬一跃而上,跳上柏树,晃得枝叶颤抖。牧咏歌挥手结界一一将剑影击落,可剑影无了,真剑还在,牧咏歌抵了几下,没抵过被剑逼得直往后退,在沙地上刨出深坑。听见动静的弟子纷纷上山前来查看情况。白洛尘带着墨澜烬站得高,因此弟子刚来便只能瞧见唤出灵剑拼命抵抗的牧咏歌。“这是发生了什么?”弟子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有人瞧见站在柏树上的白洛尘和墨澜烬时,这才隐隐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不是早上才比完吗?怎么现在又打起来了?”一名弟子一发声便激起千层浪。“好像师尊没赢,会不会是不甘心……”“什么不甘心啊,分明就是师尊赢了,然后墨澜烬那小子耍赖坑了师尊!”一时间弟子们众说纷纭,并且还坚持认为自己的看法是对的。白洛尘中食指合并,将压在牧咏歌身上的灵剑渐渐唤开,就在牧咏歌暗松了一口气时,却见白洛尘勾唇冷笑,又将灵剑分了身,一时间那剑影竟比原来的还要多上十几倍。牧咏歌一个没防住便被那带着黑气的剑影刺入身子,血珠渗落,翻出红肉,金气包裹灵剑四炸开来,惹得尘飞土扬,迷了一众人眼睛。牧咏歌俊逸的脸庞被剑影划了几刀,白皙的肌肤立马就见了红,止不住的往下流,翻飞的黑发黏在上面,一扯便牵动伤口,泛着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