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一些,脸上带着恳求,“您看……能不能在他们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就几句,帮我挡挡……”
“哦?”
曾慧月终于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择宽,“原来是怕屁股底下不干净,被人家查出来啊?”
她拖长了尾音,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钩子,“你说你这纪委书记当的,自己屁股都擦不干净,还有脸来求我?”
张择宽被曾慧月那夹枪带棒的话刺得心头发麻,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当众抽了一记耳光。
这个该死的女人!
张择宽在心里怒吼。
等我攀上市里的大树,看我怎么收拾你!
但他脸上却不敢流露分毫,反而挤出更加谦卑,近乎谄媚的笑容,腰弯得更低了些。
“曾局长说的是,是我……是我糊涂了,是我不自量力,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他心里打着鼓,希望对方能看在那厚厚的信封和精美礼盒的份上,稍微松口。
然而,曾慧月都没多看那东西一眼,只是好笑的看着杯里的酒,笑道:“张书记,你这酒……闻起来倒是挺特别的。下了不少好料吧?”
张择宽闻言,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脸色煞白,冷汗涔涔而下!
她怎么知道的!?
看着张择宽那副魂飞魄散的模样,曾慧月嘴角勾起戏谑的笑。
“想给我下药?张择宽,你还真是勇气可嘉啊。”
“就凭你这点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你是不是觉得,我曾慧月是靠脸蛋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不!不是!曾局长!误会!天大的误会!”张择宽彻底慌了神,之前那点强装的镇定和心底的算计瞬间土崩瓦解。
他“扑通”一声,双膝重重跪倒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额头几乎要贴到地面,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哀求,“我……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我该死!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就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曾慧月冷眼看着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张择宽面前,微微抬起穿着精致高跟鞋的脚。
那尖细的鞋跟,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踩在了张择宽试图抬起的肩膀上,将他死死压在地上。
“滋味如何,张书记?”
曾慧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柔媚却字字诛心,“比起你给我精心准备的好料,我这份回礼,你可还满意?”
张择宽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无比屈辱!
他能感觉到那尖锐的鞋跟几乎要刺穿他的西装布料,钻进他的皮肉里。
可他不敢反抗,只能卑微开口。
“满意……满意……曾局长……我知道错了,您别跟我这条狗一般计较……求您放我一马……”
张择宽一边说着,一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见他这狗样,曾慧月冷笑。
“窝囊,真恶心。”
“想让我放过你,也不是不行。”
张择宽闻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发出希冀的光芒:“您说!您说!只要我能办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曾慧月重新坐回沙发,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裙摆,红唇轻启,吐出的话却让张择宽如坠冰窟:“把你那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张怡然,给我送过来。今晚,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