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泽受伤的是右手,四只手指并拢着包扎在一起,只有拇指能灵活运动,是可以用勺子吃饭的,甚至今天早上跟颜顾说自己没事不痛,还为给颜顾拿了几个小时的小风扇。但陈景泽还是插了一句:“我手疼,吃不了饭。”
声音不大不小,对面的黄小文也听见了,他顿时噤了声。
“有没有血渗出来?”颜顾细细地检查陈景泽的手。没有血渗出来,却懊恼道:“是不是帮我拿小风扇太久了?都叫你不要这样。”
“不是很疼,还能接受。”陈景泽尽量安慰道,“可以用勺子,你帮我夹菜就好。”
颜顾时不时留心陈景泽碗里空了没,好给他夹菜。陈景泽很享受颜顾的关注,偶尔也会用勺子舀好饭菜喂给颜顾。
看到两人这样子,黄小文也没有说话的欲望了。
但他鼓励颜顾,“我记得你以前得过许多奖,现在也可以参加画赛,前几名有钱拿。也可以参加主题画展,别人如果喜欢的话,会花钱买下来。”
陈景泽忽然警惕道:“怎么一句都离不开钱?”
“我是打工人,不谈钱谈什么啊?”
“你是,”陈景泽纠正道:“他不是。”
不知道怎么就要吵起来,颜顾连忙夹了一块香煎鹅肝放到陈景泽嘴里,软声道:“如果爱好能有报酬,我挺乐意的。”
诡计多端
玄关处,颜顾翻起陈景泽的衣领,套上领带。
既然在家,阿姨也没来,颜顾就没贴上阻隔贴。昨晚上陈景泽在颜顾的腺体上注入了好多信息素,空气中飘荡着两人的信息素。靠近颜顾,味道更加明显,陈景泽闻着,内心逐渐荡起了涟漪。
自从听了黄小文那一番话,颜顾真就开始重新创作了,每天待在画室里,把作品拍到网上,收获了很多粉丝,还接了许多画画单子。有时也会去烘焙店,但就是没有陪陈景泽到公司上班,更不会去公司找陈景泽吃午餐。陈景泽都要开始怀疑,颜顾真是为了梦想才那么拼命画画的吗。
陈景泽很郁闷。
颜顾以构思、创作为由,不方便回消息,导致他一天只能收到颜顾一两条回复。在颜顾心里,画画是第一位,烘焙店第二位,他的位置排在哪呢?
陈景泽低头惩罚似的咬了一下颜顾的嘴唇。
“呜……别咬……”颜顾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嘴唇,随后伸手系上陈景泽挂在脖子上的领带。
陈景泽盯着颜顾红通的耳朵,他抬手捂住一边,颜顾歪头躲了躲。
过了一会,颜顾抬头,笑容明媚:“领带系好了。”
陈景泽却眉头紧锁:“陪我去上班。”
“不太行,甲方今天就要画作了,我得赶快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