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寝殿内,伴随着床板的吱呀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从胡乱散落的床帷里传出的承欢声,还有模糊的抽噎哭吟声。
“不…不要…不要了……呜!”
眼睛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见的中庸向前爬,试图逃离,却被一只大掌从后攥住脚腕,往后狠狠一拽,下一刻,中庸如天鹅般骤然抬首失声,眼前的白纱再度洇湿大片。
粗哑的声音从身后靠近耳畔低语:“阿泠现在还要不要皇兄,要不要夫君,嗯?”
不知道这是自己被带回这黑暗的寝殿后第几次听到这个问题,才寻回些许理智的中庸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他不知道殿外有多少个日夜流逝去,不知道自己困在这床榻上被迫高。潮了多少回,也不知道身上人问了自己多少次那个问题,他只知道,他的回答自始至终都是:“我不…我不要你……!”
头皮大脑一边继续被这个不曾更改过一回的回答刺痛得如针扎,而天乾脸上却一边变得更加面无表情。
“阿泠觉得好看吗?”
不同于之前每次说出那句回答后,更加激烈的对待,被抱起身的中庸闻声,下意识一低头,看着被握住的自己上系上的一条精致红色绸带,他瞪大了眼,惊疑道:“这、这是什么——”
身后的天乾不带感情地解释道:“次数多了,对阿泠身体不好。”
看着自己的腿被勾开,中庸惊恐地尖叫哭喊起来:“不要——唔呃!”
不多时,中庸被天乾重新抱在怀中,面向榻外,小腹微鼓,红绸尾端与两只细白的脚一起在空中被颠得乱颤。
中庸已近崩溃,满脸泪痕地摇头道:“殿…下,求你了…松、松开…我真的要受不了了呜呜……”
天乾俯下身,面无表情地问:“那阿泠还要不要离开?”
见中庸一愣,似还在犹豫,天乾眸色一沉,堵住手上之物。
下一刻,中庸纤瘦的腰猛地在男人掌中弹起,再也顾不上任何了,拼命喊叫:“不离开了——再也不离开皇兄——再也不——!”
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空荡殿内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以及地上躺着一条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红绸,浸在地上一片湿润水痕之中。
而望着怀中因力竭而昏了过去,满脸泪痕的中庸,天乾眸光一片痴欲,捧着中庸的脸边吻边低语道:
“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你不离开我……”
–
重新看到太阳,是青令回到东宫的第五天。
最开始的三天,青令走不出寝殿,也见不到除却沈长冀以外的人,而且在里面经历的事情,至今让他不敢回想。
除此之外,他亦再也不敢提想离开皇宫的话,甚至沈长冀主动问他,他都会疯狂摇头,怎么都不想离开。
见他这样,沈长冀才终于放了他出去见人。
“九殿下。”
青令慢慢转过头,望见直到守在床边的侍女,一时间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对方又问了声他可否要她们服侍他起床,中庸这才真切意识到,自己竟又回了东宫。
他想到大何公公曾说的。
明明那次他在冷宫废殿里碰到的人是沈长冀,可当时他在东宫醒来,惜月与贺宵却都告诉他,并非沈长冀救他回来。
一想到当时对方就已经接受沈长冀的安排,把自己给诱骗进天乾精心编织的网里,青令就身体忍不住发起抖来,愈发不敢接近对方,颤着声对沈长冀:“我不要她,我要小年和小齐子他们两个来服侍我。”
沈长冀虽不解原因,但也没有多问,“可以,但让她先为你净脸。”
迄今为止,知晓青令真容的也不过沈长冀与惜月二人,即便是小年与小齐子也是在他每次涂抹好脸上的药膏后,才能见到。
没办法,青令只能下床,强忍心中不安,让对方先给自己净脸,并抹上药膏。
小年一被放进来,刚想扑到青令怀中,直到看到一旁的沈长冀,立马老实了,只脸上露出欢喜真切的笑容:“小年可算见到殿下了!”
望见小年灿烂的笑容,青令的心这才稍微安稳了些。
小齐子也说:“这妮子进宫这么久了,还真的冒冒失失的,刚刚差点撞到殿下,殿下还病着呢!”
小年赶紧问:“殿下,你病好些了吗?之前我一听说殿下你回来,本来想马上来看殿下的,但是被小齐子给拦住了,说殿下您又病了。”
青令初听“病”字,还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握着他手的沈长冀,那不过是沈长冀拿来搪塞旁人的借口罢了。
就和上次他被沈长冀从宫外“救”回来一样。
青令勉强挤出一个笑:“好了。”
沈长冀还有事要去处理,与青令用完早膳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