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就不是呢?白南傻眼,摸着脑袋笑,“主子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么?”
“我才没有。”
“有吧。”
“没有!绝对没有!”
离得琼华殿老远,就见门前众多乌衣卫严加把守,两人驾轻就熟绕到后面,寻到一处墙根,在白南肩上稍一借力,翻身跃过墙头。
琼华殿的大门,秦昶基本没什么机会出入,这处墙头却是早就翻熟了的。
谁想今夜刚一落地,就被人逮个正着。
姜皓手扶腰刀,脸色严肃,“昶太子,您不在前殿宴饮,漏夜来此,所为何事?”
秦昶面不改色,向里一伸手,“你家公主叫我来的。”
姜皓斜他一眼,这位信口开河的本事,还跟从前一样大。
“您若要见公主,大可循正经途径,何必乔装蒙混?”
“哟,看出来啦。”秦昶一笑,在他肩上搭了下,一副哥俩儿好的态度。
原来他就是那叫胡汉的大胡子,姜皓认出他的方式与虞莜诚然一致,后来在漪清园见到白南才反应过来。
眼下和徐骋职位对调,说起来,多得面前这位的功劳,姜皓守在此处,却也并非专为逮人,领他这个情,是来当面劝诫的。
“太子爷,你这大晚上翻墙,有违宫规。”
姜皓才不信是公主叫他来的,“姜某职责所在,不能放你进去。”
他指指墙头,意思还请原路返回。
秦昶没辙,只能跟他摆事实讲道理,“公主先前就知道我冒充乌衣卫,既没罚我,还帮我跟祈御史圆谎了,是不是?”
姜皓想了想,点头。
“公主虽说一开始没选我,后来见了我,立马就答应让我留下,是不是?”
姜皓想了想,确实,再一点头。
秦昶略一迟疑,又摆出一条:“今早公主专门去了一趟铜马殿,睹物思人,说明她……”
话到这儿忽然凝滞,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
说明她想我了,是不是?
梦境
阿昶……我跟你走。
本是要说服姜皓,眼下却忽然说服了自己,秦昶一颗心砰然大作,静夜中连对面的人也听得分明。
一把按住胸口,他强笑一声,“刚在宴上多喝了几杯……”
他大概是有点醉了,说的胡话连自己都信了。
“那也不成啊太子爷。”姜皓是个明事理的人,觉得他说得都对,但刚被公主任命正职,玩忽职守会是个什么下场?
他不能像徐骋那样。
然而受人恩惠,他姜皓也一定会报答,“太子爷,姜某在此,是想给您传句话……”
公主下午在廊下召见徐骋,并未避着外人,他在附近巡卫听到几句,跟徐骋共事多年,说不得,对那人的禀性还是了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