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赶过来,男人已经抱着少女从黑暗里走出来。
“送他们俩去警局,”男人眸色冰冷,抬眼看过去,“你们谢家有这号人吗?”
谢家主连忙摆手表示谢家与两人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陈可被陈家人接走了,走前她望着昏迷不醒的少女,想起那位先生匆匆赶来时,平静的双眸在看到她的时候暗了下来,声音开始压不住的颤抖,“不是她!把人手都派出去,给我找。”
她获救了,可腿软到不能起身,她也想去找鹤尔,如果不是她非要去看什么交流会,她们就不会遇到这些。
谢家的私宴是用来款待鹤柏的,国外的生意和鹤家关联的款项太多了,这次言宫交流会正巧就有机会探探他的意思,只是令谢择没想到的是,他亲自去说明,对方根本没听完就点头答应,本以为稳了,谁知道谢淮的两位同学里,有一个刚好就是鹤柏的人。
谢择只希望他们当机立断和两人断掉关系,能维系住后续的合作。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鹤氏法务发来解约合同,并表示与贵公司合理竞争的城郊地皮,将以2倍价钱判留给第三方,除现有合作不得不进行之外,鹤氏经手的所有产业,将不再与谢氏、李氏有合作意向。
李氏就是擅拿鹤柏电话的女人的家族企业。
他不过前段时间在饭店长廊抽烟时,撞见女人被欺负,嫌吵得慌,帮了一把。
结果有人自作主张想搭上他这层关系,拍了照片,发在网上。
但要真问起,为何独独救下她,只恰好那双眉眼与鹤尔有两分相似罢了。
那破玩意儿视频也是李氏找人把鹤尔p了换成那女的。
他就说,他什么时候成捡破烂的了。
-
第二日下午城郊落了雨,从台窗往外望去,高耸的竹林有雾气环绕,院内新翻的泥土又打湿了去,那处地他本想用来种她喜欢的植物。
可惜了。
男人翘着腿,轻阖双眸,身后的人笔直站着,昨晚放过来的文件有打开的痕迹,顿时松了口气,正逢这时,背对着的人开了口:“李氏?他们凭何为惧?”
陈九霖轻顿,“可是,将两家的合作取消,是否不太明智。”
陈九霖从小在鹤家,跟他一起长大。
后来他当了警察,而他留在鹤氏,怕他有一天回来,局势对他不友好。
事实上,鹤柏确实回来了。
男人站起身,他的面容隐在雷雨黑尽的黄昏之中,“九霖,我本不打算动他们的。”
陈九霖垂眼。
门从外被敲响,“先生,小姐醒了。”
“去办吧。”
“是。”
鹤尔醒的时候,只有床头处亮着的灯盏照出房内布局。
房间很大,右边是一块落地窗,黄白的窗帘拖在地上,左侧镶着一壁衣橱,往里走是卫浴,与之相邻是装满书的书架。
鹤尔看得专注了些,头一下痛得厉害,“嘶。”
窗外噼里啪啦的一阵响,雨水顺着窗帘流淌一地。
鹤尔撑着起身,她掀开被子,不等脚落地,她整个身子猛地落到突然出现的男人怀里。
“做什么?”男人声音低沉,抽空把嘴里的烟拿掉扔出窗外,窜出的火星没来得及落地被飞溅的雨滴浇灭。
鹤尔从他的怀里钻出来,坐在床沿边,抬头看他。
“下雨了。”
鹤柏眉头一皱,侧身将打开的窗户拉上,雨滴滴答砸到他的指尖。
“小叔,你不该那样做。”
鹤尔的嗓子干得厉害,话出口,才惊觉已经哑了,却还是接着说,“不该因为我毁你前程。”
鹤柏转头看着她,眸色紧缩,启唇半秒,也没有接话的意思。
鹤尔的面容被暖光包围,眼里有浅浅泪意翻涌,见他不语,她轻轻皱眉,“如果我没有叫那嗓子,你是不是要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