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三年不见,你一点儿都没有变。”
嫡姐笑意盈盈,语调绵软,一双玉臂环在我夫君脖子上撒娇。
“云儿,别说话,专心些,”萧景的声音低沉暗哑。
肢体交缠,场面香艳。
声音混杂,刺耳得厉害。
我跪在帘帐后,无措地垂下脑袋,听我的夫君和嫡姐欢好。
我咬着牙,不让泪珠落下。
萧景的爱与不爱,是这么明显。
他一丝脸面也不给我留。
良久。
萧景拢着雪白的衣袍,走出帘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嗓音冷冽,“王妃观摩得如何了?”
我揉着酸麻的膝盖,仰头,对上萧景漆黑的冷眸,惨然一笑,不答反问,“王爷解气了吗?”
萧景冷哼一声,把我从地上拽起,按在榻上,“没有。”
说着,他吻了上来。
我脑中一个激灵,他微凉的唇滑过我的脸颊,我飞快从榻上滑下,膝盖酸麻。
我跌坐到地上,大喊,“你别过来!”
“你不愿?”萧景沉了脸。
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摇头道,“你说我脏。”
萧景脸色微僵,薄唇紧抿,深深地看我一眼,抬脚转身,声音无波,“明日进宫,你不必着王妃服饰。”
“是,”我的声音微颤。
他一抬手,两个侍女过来扶我,进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身后门咔哒一声合上,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
其实,我不该难过。
萧景是当今皇上的胞弟睿王,本不是我的夫君,是嫡姐的。
我是一个外室女,十二岁那年娘亲病逝,父亲把我接回永安侯府,养在性格泼辣的嫡母名下。
嫡姐和他在府中相会时,我是用来避嫌的工具人。
一日,我不慎被嫡姐的丫鬟绊倒,摔在泥坑里,踝骨咔嚓响了一声,疼得我眼前发黑。
萧景正好路过,他眼里闪过一丝怜悯,朝我伸出了手,嗓音温和,“宋二小姐,地上凉。”
他吩咐侍卫沈聿,给我正了脚踝骨。
骨头一归位,痛感立即消失,我惊喜地抬头看向萧景。
那一刻,我感觉一身白衣的他,周身仿佛有一圈金色的光晕。
之后,嫡母再安排我当工具人,我不觉得那是一个苦差事,当然我只会躲在暗处看萧景。
三年前,萧景与嫡姐大婚前夕,嫡姐跟人私奔了。
父亲二话不说,把我塞进了花轿。
没人知道,我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