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巾男子立刻点头哈腰道:“是,少爷。”
将将抬起头看着村民,便换了一副脸色,“都听好了,从今年秋收始,所有田地租子,包括林木砍伐,打渔猎获,采药摘果,统统上涨两成。既然有力气开荒,说明你们粮食绰绰有余嘛。”
“啊!”
“这也太多了。”
“就是就是,可怎么活下去啊。”
…………
众村民惊愕不已。
方才的白须老头道:“前两年官府的税就涨了两成,如今李家又要涨租,却不是要我等饿死?”
“哼,小老儿你懂什么?”管家瞪眼道,“如今战事吃紧,朝廷加税征兵,莫说只有你这等庄稼人要交税,我们李家这般豪门富户也得交不上税。莫非只有你们才有难处?”
“这……唉。”白皙老头长叹一声,只恨年老体弱,不然也学那西王,造反算了。
如今这朝堂,只恨不得把百姓油水榨干,只剩下渣才止。
“李……李少爷,求求您大发慈悲,放了我女儿吧,野牛坡的地,我们不要了。”
初醒过来的周慧见着被李家仆人绑起来的女儿,心忧不已,又不知三子何时赶来。
“放了,说得轻巧。”李禹哼了声,起身钻出桥子,“你那两个儿子不能很难打吗?正巧朝庭缺兵,我已向县老爷禀报,正好将他们征去,也算保家卫国嘛,哈哈哈哈。”
李禹得意仰头大笑。
“你………何必欺人太甚。”周慧撑起身子。孙氏捏着块麻布替她茶区额头的血迹。
“欺人太甚,哼。”李禹面露狠色,“只怪你们不过是些乡野山民,无论盛世还是乱世,从古至今,都是贱命一条。如同草芥,再过百年,千年也是如此。”
李禹看着一众村民,便如同看待一颗颗卑贱野草般。
或有怒者,亦不敢言。
“带走,今晚我可要好好尝一尝水灵灵的小丫头是什么滋味,看她下面那穴是不是如她上面的的小嘴一般硬。哈哈哈。”
“呜呜……”
陈芸被绳子缚着,口中还塞入布团,实在哭喊不得。
“芸儿。”周慧追上前,被黑脸汉子一棍敲来。一旁的孙氏眼尖,急忙将她拉开。
那手臂粗的棍子挥出风声,若是打在人身,轻则筋骨尽断,重则毙命当场。
“放人。”杨三颠脚上前,被一个家仆一棍子打在持着柴刀的手臂上,当即吃痛,扑到在地。
“哼,不自量力。”家仆朝他身上吐了口痰。
“哎呀,简直和土匪一样。”
“伤人就算了,还要抢人。”
…………
村民群情激愤,几个庄稼汉抓起棍棒锄头想要拦住李禹一行,还没三五下,便被打倒在地。
“吁”。
马蹄狂奔,踏出一路烟尘。
距村口不过一里路,一座石桥前,陈湛非勒住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