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端起茶杯才想起来里面没有水,叹口气道:“忘了还有你了。唉,早知道就收着点力气了。你这个两面三刀见风使舵的还不如她…”
想着,她无奈地拍了拍手,冲门外喊道:“小扇子!”
门吱呦呦应声而开。
一个提溜着长刀的粗犷汉子立在门外响亮地回答:“小的在!”
他慢慢踱步进来,狞笑着盯住地上的两人:“姑娘打累了吧,您快歇着就行。接下来就由我来帮您出出气。”
梁曼支着胳膊,漫不经心地挥挥手:“去吧去吧。小心点,别把人家屋子弄脏了。”
单湛阴笑:“小的明白!您就瞧好吧!”
他帅气地一撩袍子,单指弹了弹刀片,长刀立刻发出了沉闷的铮鸣声。晦涩幽暗的暗室中,忽明忽现的火把将单湛狰狞的表情映在了刀锋上。
下一刻,屋子里响起了鬼哭狼嚎的惨叫。
过了一阵,梁曼皱着眉敲敲桌子:“小乔子!”
门又开了,一位青衫男子笑道:“姑娘有何吩咐?”
梁曼不耐地揉揉自己太阳穴:“他太吵了,叫的我头疼。你让他安静点。”
乔子晋从善如流:“明白。”他撸起袖子,好整以暇地从地上捡起布条堵住了大汉的嘴。
他在一旁开始见针插缝地帮单湛补刀。破天荒的,向来不对付的两人竟奇迹般地在此事上产生了默契,一人专抽他脸,一人专踹下盘。
可是看着看着,梁曼又不满意了:“小桌子!”
停了一会,门开了。许卓默默走进来,他顿了顿,询问地看向她。
梁曼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你去帮帮他俩吧,看他俩累的。”
许卓微微颔首,走了过去。
最后还没等她喊,白华渊自己推门进来了。
他来到梁曼身边撩起袖子,为她认认真真地按揉起肩膀。白华渊含笑道:“小渊子干不了什么粗活,只能来给姑娘捏捏肩了。怎么样姑娘,这个力度还可以吗?”
梁曼舒服地长叹一声,放松地向后靠去。她闭上眼直哼哼:“可以可以相当可以。嗯,还是小渊子最懂事了。”
仲婆子已经被他们抽晕过去了,而被揍的满脸血的大汉终于受不了。他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呜呜,看来是想说些什么。
乔子晋问:“姑娘,要不要让他说话?”
梁曼正闭眼享受着白华渊的按摩,示意地抬一抬手:“让他说,看看他能怎么狡辩。”
大汉嘴里的东西被抽出来,他粗鲁地啐了口血骂骂咧咧道:“你们几个完了!告诉你,老子道上的兄弟可多了去了!臭婊子,别以为认识官府的就敢在老子面前作威作福!我要是今天死在这里,我兄弟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他又挨个恶狠狠地瞪了遍或站或坐的四个男人:“还有你们!你们这些恶心人的小白脸,一个个争宠地竟敢跑到老子头上来拉屎…!”
话没说完单湛就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他大爷的!你才是小白脸你才是男宠!你看老子他妈的今天抽不抽死你…!”
梁曼捂着肚子靠住白华渊狂笑:“小白脸?哈哈哈哈哈!男宠?…”
白华渊在旁一脸无奈,乔子晋默默将眼睛撇开。许卓看着却好像没什么反应,只有单湛是一直认认真真在抽人。
看着大汉被抽得牙又掉了一个,梁曼敲敲桌子,单湛便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