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中毕业后,去念了一所三流的私立高职后更加的变本加厉,除了延续过去的犯行,搞得被学校退学外,还经常在外与一群狐朋狗友厮混彻夜不归,飙车、斗殴、吸毒、赌博、偷窃样样都来,每一次几乎都是在警察局或是台球间、网咖、赌场才能找得到他的踪影。
甚至有一次还把一个打工的高职学生传播妹给睡到大肚子起来,还让父母亲跟她花了一大笔钱去和解善后,才让他躲过一场牢狱之灾。
等到父亲去世之后,张诚更如同是一匹脱缰的野马。
父亲在世时,虽然也抽了他好几顿鞭子,但是死性不改,顽劣如牛的他依旧我行我素。
想到这里,张怡不禁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心想自己的前世是不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摊上这样子的一个弟弟。
等到张怡来到母亲告知的医院病房里,看到弟弟张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让张怡吃惊的是,弟弟被打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完全不成人形。
如果他不主动喊上一声姐的话,张怡真的不敢相信他就是弟弟张诚。
“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你还好吗?你的伤势如何?医生怎么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报警了没有?”
,捂着嘴巴,张怡惊慌失措的问道,看到弟弟的这一副惨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姐,你就不要再问了,好吗?对了,你带钱了没有?赶快帮我交一下住院费,那些护士都催了五六次,烦都烦死了,让我都不得安静的休息。”
,张诚不耐烦道,但是一双被打到肿起来的色眼还偷偷的透过肿胀的眼皮,盯着张怡胸前那因为心情激动而微微摇晃的坚挺双峰。
“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去赌了?疑?这个味道……告诉你多少次了,你居然还吸毒!你这家伙……唉……”,愤怒的瞪着他,张怡开门见山问道。
说到最后,不禁泪眼汪汪,她可说是无比的痛心,无比的凄苦,无比的无奈。
“姐,不要再说了,快去交钱吧,否则他们都不给我输液换药了!难道你就忍心放着我不管吗?”
,对于姐姐张怡的说教,张诚转过身子颇不耐烦的回应到,完全不愿意跟姐姐说下去。
张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自己亲弟弟,她真的不想过问这种烂事。
张怡先是安慰了一下在一旁哭泣无助的母亲,接着来到医院窗口给弟弟刷卡,缴纳了几万元的住院费,然后买了三份便当,这才回到病房。
弟弟张诚就像是从饿死鬼重新投胎一样,看到便当时就坐起来一把将其中一个饭盒抢过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仿佛是饿了很久一般。
且吃完了一个还不够,他也不管张怡与母亲是不是已经吃了,就一把将另一个未打开的饭盒给抢在手里,继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住院费我已经帮你给缴清了,现在你应该可以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冷冷的看着张诚,张怡失望且无奈的摇头说道。
“姐,我对不起你……!”,提到这事,张诚才放下盒饭,几近崩溃的看着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快说啊!”,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张怡认真急切的问道。
“我之前为了翻本,从朋友手里借了五十万元,拿去买安公子且全部输光无力还款之后,才知道我借的那是天星帮旗下堂口的高利贷,如今才过了2个多月,本利和一路像雪球般滚动下来已经来到500万元了,今晚就是约定的最后还款时间,否则的话,他们就……”,语出惊人,张诚惊惶诚恐说道,双眼中流露出不安的神色,同时还看了一下正在输液的左手。
张怡原本还很镇定,可听到张诚说欠下了500万元的钜款,而且还是今天晚上得必需要全数还款的时候,张怡当下整个人愣住,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半天没缓过神来。
“你……你说什么?你欠下多少?你给我再说一遍?不是说才借了五十万元,怎么会变成这么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红着眼睛瞪着他看,张怡几近崩溃的颤抖着问道。
张怡确实真的快崩溃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要知道,那可是500万元,就算是把母亲住的老房子卖了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姐!你没有听错,真的是500万元,而且还约定了最迟今天晚上12点之前一定要还钱,昨天他们还一直催逼着,今天下午还闯到我们家把我给打成了这样,但我真的没钱,妈妈这边也没有钱了。对了!你可以去跟姊夫拿啊!姐夫是银行的高管,他一定可以拿得出钱来帮我还债的!”
“张诚,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我管不了你了……”泪水顺着脸颊情不自禁的流淌下来,张怡站了起来朝外快速走去,不想再理会这件事,因为已经远远超过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再者,从过去到现在,她为弟弟的这些狗皮倒灶的烂事情付出得足够多了,殆尽竭虑,可现在有500万元的巨坑,就算拼命也没办法填完。
对现在的她而言,500万元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是一笔巨款。
“姐,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帮我。如果连你都不帮忙我的话,我就真的没路可走了,我会被逼到跳楼的……”,见张怡要离开,张诚惊恐害怕的疾声说道。
对他来说,姐姐张怡就像是救命的稻草一般,好不容易抓住了,说什么也不能轻易放手。
“那你就去跳楼吧,这回我真的帮不了你了!”,回过头狠狠瞪了张诚一眼,张怡凄苦绝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