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下意识回了一句,“那算正当防卫?”
男人勾起唇角,“是的,正当防卫。那么现在,您的正当防卫行为可以结束了,现场交由我们控制。”
男声比黑衣人的嘶哑声优雅多了,他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里面应该套着马甲,栗色头发让他看起来温和无比,手上带着白色手套,看起来像个管家。
他身后跟着的人穿着帝国制式盔甲,在胸甲上雕刻着繁复的纹路,那是原主所国家的徽章。
抬眼望去,除了领头人与一个穿着神秘白袍看不出身形的人,其他人都是士兵打扮。
看起来是友军不是敌人。如果是敌人,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她还是识时务一点。
苏南愣了下点点头,看起来呆呆的,眼睛也没有神采。
她站在原地,视线落在虚空的墙壁上。
这一群突然出现的士兵拿着特殊仪器走来走去,穿着白色长袍拿着烟枪的家伙去查看角落里的黑衣人。
一开始搭话的人观察她的神态,看她逐渐缓过来试探靠近,“很遗憾以这样的方式与您见面,想必您身为事件亲历者,了解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比如您如何出现在这里,和黑衣人有何关系?”
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原主现在是孤家寡人,家里当她死了,撺掇她私奔的人不怀好意。
她选了当地人能接受的说法阐述如何出现在这里。
“我是萨曼莎·玛格丽特。如果您关注德玛纳的报纸或者社交季的信息会知道我其实挺有名气。”她自嘲一笑。
“黑衣人,也就是乔德·多纳,他诱骗我与他私奔去兰丹城,当时我正在叛逆期,与家中关系更不能说得上一声好,他一哄骗,我脑子发热就跟他走了。”
男人拿着纸笔记录地很用心,时不时用他如同清晨竹林薄雾一样的竹月色眼睛鼓励苏南继续。
“再醒来就到了这个地方,今天我从浑浑噩噩的迷梦中醒来,听到他们在交谈。”
“不好意思玛格丽特小姐,您说‘他们’?”男人不得不打断记录,他认真地审视溶洞环境,没有发现除了黑衣人之外的第二个人。
苏南坚定点头,她复述了所有听到的话,并大致指明方向。
“拉蒂芙尼被当成能量吸收,接着我昏了过去,再次清醒地对话就是刚刚。”她把一切归咎于奇怪的钥匙和门。
疯狂的信徒会做出的事,与她清清白白出水莲花苏南什么关系?
她根本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
男人若有所思,和上记录本,绅士地摘了摘帽子,“感谢您的配合,玛格丽特小姐。我是调查局埃维斯·霍普,您或许听说过这个机构。”
苏南又使劲研究了下原主记忆,有些尴尬,“非常抱歉,德玛纳只是闭塞乡村,并没有设置调查局。”
听起来类似巡警,不过能接触不平常的事件,想来也不可能是普通机构。
他们快穿局也有专门的处理不平常事件的机构,和她不是一个部门,平时也难得一见。
埃维斯仍旧和颜悦色,“还是不设置的好,一旦调查局常驻,那将是无解的难题。”
他沉吟一下,还是决定和眼前这个可怜的小姐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您已经踏入特殊情报调查局涉及的领域,对于您这种情况,调查局有权利安置,只要您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苏南脸色古怪又微妙,她进入快穿局时,主神也是这么发言的,最后还不是送祖宗一样把她送走。
埃维斯以为她是害怕,又轻声安抚,恐吓一位女性可不是好绅士的行为。
带着烟枪的人摘下兜帽,面色红润,插入他们的对话,苏南这才发现对方是个金色长发的女性。
“霍普先生,我们找到了两种血液,新鲜的,离开身体的时间不超过三小时。和黑衣人的血液明显不同。”
她一来,肯定了苏南的话,说完和蔼地对苏南点头。
真是个不幸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