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般若心脏蓦然停跳!
她不能视物,却能清晰感觉到一阵阴森的寒意。
捏在她脸上的指骨微微颤抖。
她知道蔺青阳杀心大炽。
她忍着心颤,故意刺他:“你是说宣姮和太子吗?”
她自然知道那不是他口中的“妻儿”。小太子被毒死,他连一眼都没看。宣姮是他亲手杀的,千刀万剐。
蔺青阳的气息消失了片刻。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压抑住了炽盛到顶点的杀意。
他终于缓缓松开覆在她脸上的指掌。
她的眼前陡然恢复光明。她忍着刺眼的不适,用力抬眸望去,只见他眸底渗血,唇角含笑。
他笑笑地抬起手,为她整理汗湿的鬓角。
“多少年了,还吃飞醋。”他带茧的指腹若有似无划过她的面颊,温柔地说着令人恐惧的情话,“我妻当然是你。生生世世。只有你。”
她呼吸微紧,心底寒凉一片,定定神,垂眸道:“我困,想睡了。”
不等他答话,她簌簌转过身,背朝着他,闭眼假寐。
蔺青阳并未放过她。
不多时,一只大手悄然覆了过来,自后往前握住她细白的脖颈。
“不行啊般若。”他道,“这样睡下怎么行。”
南般若心跳微顿。
他的指骨渐渐开始发力。
她闭紧双眼,屏住呼吸,等待窒息感来临。
坚硬的指腹陷入她的肌肤,手很重。
她屏着息,感觉到颈骨受压疼痛了起来,却与自己想象中的疼法不大一样。
他没有掐她,只是捏住她颈间酸胀的穴位,一下一下替她按揉。
他道:“经络淤堵成这样,明日起床能痛死你。揉开再睡。”
南般若微怔片刻,轻轻呼出一口长气。
看来他又一次成功摁住了杀心。
反正她也反抗不了他,他要按,便让他按,左右不是她吃亏。
总比掐脖子舒服。
蔺青阳有心伺候人的时候总能让人十分舒坦。他手法精准老道,每一指落下,都让她舒服得想要喟叹。
按揉片刻,他再添了一只手,双手抚过她的肩,顺着颈骨的穴位往两旁拨开。
忍过最初的生硬筋痛,余下便是酥麻和松快。
她的衣襟渐渐散敞,露出一片玉雪般的肩背。肌肤起了一层薄汗,沁着靡靡的红。
蔺青阳指掌温度也愈来愈热。
偶尔在他俯身时,呼吸落在她身上,又烫又重。
他终究没做多余的事,每一次落指精确无误,让她微微疼痛,却后益无穷。
南般若从前便纳闷,蔺青阳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