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羡生扭谈感折的耳朵:“耳朵聋了赶紧去医院治治。”
谈感折翻了个白眼给他,一脸贱笑:“老陈,叫我爸爸。”
陈羡生将谈感折压在身下,像抓捕犯人双膝跪在床上,紧紧箍住他的腰:“乖孙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操啊!妈蛋,老陈,你力气太大了,手都要被你扭断了!”
陈羡生放开他,将他一脚踢开:“滚去洗澡。”
谈感折活动被压的手臂:“还好没断,否则你会失去我这么一个给你送饭又送菜的好哥哥的。”
陈羡生不理他,转身拿衣服洗澡去了。
房间是套式的,卧室有三个,陈羡生洗完澡发现谈感折大模大样在他床上躺着。
“去你的房间睡去。”陈羡生把空调温度从15度调到26度。
“我怕黑。”谈感折揽住他,脸贴他薄薄的睡衣。
陈羡生最怕他这种撒娇式的无赖,又一次妥协:“好吧,你往边上睡去。”
凌晨两点半,谈感折摇陈羡生的身体,纹丝不动。
他轻手轻脚挪动身体,慢慢地靠近他。
他的浓眉粗犷而有型,斜斜入鬓,让人一看,就会蓦然觉得这是个很正直的人。
谈感折靠近他的左边,见他沉沉安睡,呼吸节律平稳,不由得安心。
他修长而白洁的手,忍不住落在陈羡生的眉上。
细腻的手指,温柔地抚过他的眉心。
“羡生,晚安。”
他靠在他的肩上,闭上眼,睡了过去。
一大早上,陈羡生就感到呼吸格外的沉重,好像有一座大山,把他压得喘不过气。
结果一醒,谈感折睡得四仰八叉,居然把他的腹部当成枕头,呼呼大睡起来,强劲有力的手臂搁在他胸前,怪不得昨晚上他噩梦连连,就是这货捣的鬼!
“谈感折!”陈羡生一个枕头砸向他,“以后我再不跟你一个床上睡觉!”
谈感折反手拉住他,睡眼朦胧:“说什么屁话,咱们死后,也要睡在一个棺材里。”
陈羡生:“…………一大早上的就说鬼话,呸呸呸!”
谈感折打了一个大哈欠,赖床地又翻了个身,继续睡。
陈羡生无奈,只得由他-
顾以安和白晗在北都市五环区的文丽街嘉和小区,为喻凯的母亲郝梅办理新房的入住手续。
原来这里正在进行老旧小区改造,顾以安考虑到郝梅年龄大,腿脚不方便,住的楼层又太高,便有心留意了这个事。
他将这个想法告诉了白晗,白晗当机立断允诺他:“这个事情好办,我来吧。”
顾以安高兴得圈住他的脖颈,忍不住亲他一口:“老白,你真好。”
被划定的老旧小区已经被围了起来,由政府牵头、社区协调组织居民统一搬到新的房子。
顾以安通过社区的名义,为郝梅争取到了一个一层楼80平米的户型。
顾以安穿着红色马甲,拿好社区钥匙,为郝梅打开新房间,新房子水电已通,户型坐北朝南,无论是采光还是通风,都比原来那个7层楼要好太多。
顾以安将钥匙交给郝梅,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衰老的手重重地握住他,满眼感激:“谢谢你啊,小顾!其实我本来就马上要入土的人了,也不应该享受这些的。”
顾以安认真看着她,说:“梅姨,别这样说,以后的路还长呢,我把我的电话存在你手机上了,以后有什么要紧的事,给我打电话就行。”
眼前这个年轻人面容俊朗,温暖的一笑,让她沧桑枯萎的心,好似找到了着落。
她用袖口擦发红的眼角,转身道:“好。你们先歇会儿,我出去买菜,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顾以安和白晗忙了大半天,终于将新房里的东西摆整齐,还为这个孤寡老人添置了许多生活用品。
看白晗的额间溢出细汗,顾以安拿湿纸巾帮他温和地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