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舟应:“嗯。”
“简单。”男人勾唇,“那几个蠢货,几杯酒下肚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就辛苦你了。”傅斯舟说。
“都是老熟人了。”男人笑笑,“傅首长不用这么客气。”
挂了电话,男人换上干净的衬衫和裤子,随即走出了更衣间,恰巧撞上从另一头过来的会长白述。
男人走上前,问他:“今天谢瑜那帮人来了吗?”
“谢瑜来了。”白述停顿了一下,“但不是和那帮人一起来的。”
“那还能有谁。”
“徐可阳,徐骋的长子,知道吧。”白述说,“还有沈家二少爷沈嘉英、李会长的女儿李思思…总之都是温江那个圈子的人,不过…刚刚我还领进去一个……”
“嗯?”男人抱起手臂。
“遮得严严实实跟个木乃伊似的,光看可看不出是谁,但……”白述煞有介事地压低了声音,“他一开口说话,那把嗓音我立马就听出来了,绝对是——”
他凑到男人耳边说了悄悄话,闻言,男人有些讶异地睁大了眼睛:“他怎么会来这里?”
徐可阳学聪明了。他一拳一脚落在阮绥音腰腹、胸口、膝弯,唯独没再动他那张不能见阳光的脸。
这会儿阮绥音也不需要再强忍着不挣扎不叫喊,他没力气了,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只是蜷缩在地上,脑袋被密集又剧烈的疼痛充斥,无法思考,更无法对徐可阳的话做出应答。
“省点力气吧,我看着你打都累,你现在折磨人都这么低级了吗?”旁边一直看着的人说,“还是以前更有意思。”
“嘉英你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被网暴的又不是你,你就让可阳出出气又能怎么样。”一个女生说。
徐可阳原也没想做得太过火,但阮绥音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他杀红了眼,他索性一把拽住阮绥音的衣领,正要扯开他纽扣时,包厢门突然被敲响了。
徐可阳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松开了阮绥音,站起身,而一个一直在端茶倒酒的小跟班走上前去打开了包厢门。
刚刚与傅斯舟通电话的男人端着托盘走进来,笑眼盈盈:“白会长让我来给几位送瓶酒。”
徐可阳不耐地蹙眉:“不需要,滚出——”
“恩息。”谢瑜打断了徐可阳,走上前十分亲昵地揽住男人的肩膀,“怎么还让你亲自来。”
“我想您了呀。”苏恩息目光匆匆掠过蜷缩在徐可阳脚边被乱发遮住了脸庞的瘦削身影,神情凝滞一瞬,但很快又扬起笑脸,嗔怪道,“您来了怎么都不叫我?害我要在那边陪那几个野蛮人不说,还要听他们高谈阔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