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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夜宴杀机显(第1页)

中原公主和亲南国并不多见,路边挤满了想一睹芳容的南国百姓,配上鸟雀的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相比之下,南国王室甚至算得上失礼。

前来王城门口接应的礼官只有一位,是个山羊胡的清瘦老者,他佝偻着腰,称自己姓郭,是当朝仪官,王今日政务繁忙无暇亲迎,特奉王命来接公主。

谢雀知压下嘴角笑意故作失落地用南国话大声回道:无事,王一国之君,当以国事为重,本宫无怨言。

面前的女子一对如秋水般清澈见底的杏眼中装着细碎的光,顾盼间仿佛一汪波光粼粼的湖泊,天真又楚楚可怜,而左眼尾那抹微微上扬的一撇白色胎记像是湖中溅起的浪花,美得让人晃神。

活脱脱一个受了委屈却心善不计较的白莲花。

听面前这个美貌娇艳的中原小姑娘居然能如此熟练的用南国话回他,郭仪官霎时对她刮目相看,站在前排的南国百姓亦是如此。

因南国王“政务繁忙”,郭仪官先带她去了她的住处:“公主且先安心住下,有事就来您东边五十丈的仪官堂,找臣郭仪官即可。”

“确有一事,敢问本宫何时觐见?”

“这……当是今日子时,公主午后歇息片刻,晚上等臣唤您即可。”

晚上23点到凌晨1点!

谢雀知美目圆睁:“子时……为何这么晚?”

郭仪官有些讪讪地赔了个笑“王为追求风雅,特将朝会改至此刻,大臣都需着特殊仪服参会,宴饮至东方既白才散会。”

加班,还通宵……谢雀知不由得有些担心这南国朝臣的健康问题,这么干真的不会有人猝死吗?

谢雀知手指触上发间那凹凸不平的螺钿蝴蝶簪,微笑送走郭仪官。

如湖水一般的天上万里无云,视野中出现一抹白色,由远及近,最终落在了谢雀知的屋檐上,瞪着一双黑豆似的小眼睛:“咕咕”

在信鸽腿上取下分量不同往日的信囊:里面除了书信、银票,还多了一份用纸包住的毒丸。

看完这封信,谢雀知又在两国舆图上的某处勾画几笔,如今她已通过谢燕行的情报网,在途经的重要关隘,与当地的驿站和酒楼打成了合作,以低价让他们负责螺钿产品的这一段路程的运输。

可她并无十足把握银钱能打动一国之主,她必须做两手准备。

谢雀知目光落到书案上那一螺钿紫檀琵琶上,经过这几日的打探,知晓南国王无心政事却喜丝竹书画,她便投其所好买了这琵琶。

除此之外,谢雀知已将从渔民那里买来的贝类洗干净,依旧是投其所好让喜鹊为她画并裁剪出南国皇室喜爱的图样:大多是鸟雀、花草、云彩之类,照着摹片将贝壳隔碎打磨成薄若蝉翼的一片。

万事俱备,只差这毒丸了。

谢雀知将门窗关上,小心翼翼将这几粒毒丸投入盛满热水的罐子中,立刻封紧盖子,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瓶盖,耐心等它无声无息、无色无味地化开。

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将那些螺钿薄片尽数投入罐中,傍晚时用自制的竹镊将这些绚丽耀眼的碎片取出,按图样一片一片贴在琴头、琴颈、覆手部分,这给南国王的“贺礼”便算是完成了。

夜色已深,南国城内静寂无声,偶尔从绿丛中传出寥寥几声虫鸣。

谢雀知按了按抽痛的太阳穴,忍着不适和喜鹊、郭仪官一起出了门。

跨过白玉宫门一路看来,南国王宫占地不大却宏伟非常,在夜晚倒是阴森森的有些渗人,长青木梁柱上悬着润泽玉铃,本算得上清脆的铃音在漆黑的夜里惹得人莫名心慌。

这难道就是做了亏心事,超怕鬼敲门?

即使有人陪着,谢雀知胳膊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直到她踏入那灯火通明、极尽奢靡的黄色大殿,这种阴凉感才在百盏烛灯和数不清的长明珠中渐渐消失。

殿中一片寂静,忽听“刷——”地一声,利器破空而出,直指谢雀知而去,她精神本就因前几天的昼夜颠倒有些恍惚,竟没反应过来要躲。

身旁的喜鹊情急之下直接向她扑了过来,两人一同倒在了地上,而那短刀也“锵”地插进了谢雀知。。。。。。身后侍从抱着的螺钿紫檀琵琶上,谢雀知趴在地上抬眼看去。

“让本王看看,这次的猎物是什么呢?”殿内台阶上站着一个身量极高的男子,头上的冠冕和身后的宝座在灯光下闪着神秘的光,他嘴角勾起,阴恻恻的语气中含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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