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有故事,以后也没有未来。
程雪自来熟地接过陈嘉语的杯子,对着陈嘉语还留着口红印的杯子抿了一口。
陈嘉语垂着眼皮,怒道:“你大老板还喝我的酒啊?!”
陈嘉语说着就要去扑打程雪,程雪一抬手就摁住陈嘉语的脑门儿,随后云淡风轻跟游雾道:“你还记得当初你离开南城一中那天吗?”
游雾当然记得,就是在那天,柯砚楼的生日那天,他把柯砚楼送来的蛋糕全都丢在了地上,柯砚楼当时怀里还抱着一只狸花猫,是游雾前天捡回来的,拿给柯砚楼暂时养着。
昏黄的街灯下,虫鸣让人的意识混乱。
游雾低着头,鞋边是草莓蛋糕。
她连看都不敢看柯砚楼一眼,只低头把腹稿说了出来:“柯砚楼,其实我一直都是为了你的钱,我根本不喜欢你。”
柯砚楼一手抱着狸花猫,一手搭在游雾的肩上,失笑道:“嗯,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我的钱。”
游雾仰头,她注视着柯砚楼,很希望柯砚楼现在能骂她一顿,最好骂她是个骗子,是个坏蛋。
但柯砚楼只静静地注视着她:“所以我会一直有钱。嗯?”
言外之意是,我会一直有钱,如果你喜欢我的钱,你就会喜欢我一辈子。
游雾抿抿唇:“但我不喜欢你,我就是收了柯行也的钱才来追你的。”
游雾说完这句又快速低头,她穿的是发旧的帆布鞋,鞋面上的油污彰显着她的窘迫。
而对面的柯砚楼脚上踩的是某大牌的新款限量球鞋。
人的阶级差距会反映在每一处,而鞋子同样如此。
有人穿的鞋子能抵人一个月的工资,而有人的鞋面泛着白。
游雾推开了柯砚楼,与他背道而驰,像是永远不会面对面的左右脚。
“那天,柯砚楼来stray酒吧找过我。”程雪打断了游雾的思考。
程雪掐灭了烟,对游雾道:“他以为你还会回来,所以连着来了酒吧一个月,但你直接去了外地。”
杀人不需要剑,言语同样可以用作匕首。
游雾觉得肯定是酒吧太吵的缘故,所以脑仁疼,鼻子也酸。
她不敢去看程雪的眼神。
程雪的目光却扫了眼二楼,在某个卡座里意味深长地停留了一会儿,随后又看向了游雾:“你啊,心挺狠的,小柯我可听说性子冷得很,你把人那么一丢,厉害啊。”
游雾眨眨眼:“我当你夸我吧。”
程雪勾着唇角:“你要是摸不准他什么意思,不如玩个游戏。”
游雾:“什么游戏?”
程雪耸肩:“感情游戏咯,你不是最擅长玩儿他的吗?”
游雾只当程雪说的是玩笑话,根本没听进去,陈嘉语喝得烂醉,也没注意程雪话里的主人公是尊敬的甲方。
酒吧里人来人往,游雾和陈嘉语的位置是最安静的,反而成了酒吧里的异类。
“美女?”
陈嘉语一听这个词儿,“咻”一下坐了起来。
拿着手机的帅哥却跟瞎了似的,将目光落在游雾身上:“可以加个微信吗?”
陈嘉语“嚯”了声:“瞎子,看不见我的美。”
程雪忍俊不禁:“你最美行了吧?”
陈嘉语立马躲进程雪的怀里,蹭着程雪:“呜呜,雪姐才懂我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