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拥有一张视觉系绝对美感的好皮囊。
以及无论如何,无论他的衣着或是浑然天成的气质,他看上去都该是个优雅绅士,温润端方,干净似雪中玉雕,不染丝毫油脂。
可他此刻指尖执刀,用词凶戾,衬衫衣袖上挽至臂肘,青筋凸起斥足男性魅力,暗红调衣料将他肤色映衬得格外病态般的皙白。
优越身高与凌厉气场一同施加威压。
刀尖捕风捉影,反射他无名指根处婚戒的钻光。
动荡中透露出这副高雅皮囊下,饲育着一匹疯魔的可能性。
小女佣惊慌失措地拼命摇头往后躲,直接当场被吓得哭了出来:“先生,夫人,对不起…我……”
“等等!”游夏忽然转身快速挡在女佣身前,开口阻止,“屈历洲你干什么?”
“要算账也应该去找屈明殷算,人家也只是拿钱办事,你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欺负?”屈历洲低声失笑,“我么?”
游夏不理他,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小女佣,见到她还傻站在那里不动,忍不住催道:“你还杵在这里干嘛?真等着被他挖眼睛啊?还不快走!”
“……谢谢夫人。”小女佣哭着跑走还不忘道谢。
屈历洲眼也没抬一下,似乎根本不关心那个女佣的去留,视线始终落在游夏那张小脸上,口吻戏谑:“我以为你刚才是想罚她。”
“我只是吓唬吓唬她。”游夏回头扫他一眼,“谁像你那么变态。”
变态……么?
屈历洲低眸看着她,半晌,倏然意味不明地问她:“胃不疼了?”
游夏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
她很自然回想起,半小时前自己在跟他的那通电话里随口扯谎,还借用他的声音去臆想另一个男人,做那种事。
女人瞬间脸色涨红,声音不自然道:“干、干嘛?”
“没什么。”屈历洲手中把玩着拆信刀,轻飘揶揄,“看你好像挺有活力。”
游夏生硬地扯开话题:“你还不走?”
“嗯,今晚不走了。”
“为什么?”她又一次被震惊住。
但是问完她很快自己也觉得不对劲。
就算他几乎不在家睡,但这里也是他的家,是他们夫妻共同财产。就算他们相处模式再陌生,法律关系上他们依旧是夫妻。
他是她合法合规的丈夫。
当一个丈夫说要留宿家中,她问“为什么”,确实有些奇怪。
可这又不怪她。
再说,她根本不想他在家多待好吗?
“我今天在电话里…”他说到这里,却又故意顿住。
所以游夏讨厌他。
因为这个男人总是可以凭借一两句话就让她情绪不定。甚至就像现在这样,仅靠一个词尾停顿,就足以令她心脏再一次紧紧揪悬起来。
到底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停顿啊?
他果然是个变态吧!
“什么?”游夏听到自己的声音充满警惕。
他在电话里听到了什么?
该不会……